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稍微有些多余,且多余得有些過分。
就像周恕之,掌柜的剛剛直接拉著他退了出去,他不放心走回到門口,還沒等他踏進去呢,陳陽鐘手里的劍居然已經被擊落,并且落到了譚兄的手中。
“倒是一柄好劍。”譚昭夸了一句,剛準備回劍入鞘,就看到了劍柄接縫處小小的“屈”字,這竟是一柄出自“屈大師”的寶劍。
而且這個“屈”字和賀蘭固那柄小匕首上的“屈”字一模一樣,但不同的是,那柄匕首一看就是老物件了,而眼前這把寶劍,至多才打了一年。
換句話說,這是一把沒見過血氣的新劍,隱隱還有火氣殘余。
新劍和舊劍,不論劍的品質有多好,內行人是完全分辨得出來的,因為劍在使用過程中,是會磨損、消耗的,就如他手中的不給劍、青鱗劍,哪怕融合了和氏璧的氣息、青蛇的退鱗,該磨損還是會磨損。
除非是到了飛煙劍這種層次,拿在手上那劍氣就足夠震懾八方了。
但很明顯,眼前的這把劍是一把全新的、未見血的新劍,劍很新,所以蜂鳴聲很清脆,它沒有見過殺戮,所以還保持著它的出廠設置。
“此劍竟是屈大師的作品,可惜鑄劍師鑄它時,太過急迫,它本可以更好,現在這般,不過尋常寶劍。”
譚昭說罷,一個回手將寶劍回鞘,然后作用力剛好又將它懸于廳堂之上。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年紀輕輕,見過什么寶劍,竟敢如此夸下海口屈大師的劍你都敢嫌棄,你手里那把不會是什么絕世寶劍吧”
哇,好惡毒,不給劍雖不是什么絕世寶劍,但卻是他使用率最高的一柄劍。
“絕世寶劍稱不上,但若你想見見它,我當然非常愿意滿足你這個請求。”
陳陽鐘就站在地上,旁邊是那具已經無用的尸體,他剛想說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寶劍,下一刻,劍芒劃過他的耳邊,太快了,這一劍太快,他的腦子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但身體已經產生了絕對的恐懼。
是那種他初出茅廬時,被江湖高手震懾在地上根本不敢動的驚恐。
劍芒吻在他的頸部,陳陽鐘聞到了從自己頸部傳來的血腥氣,可他半點都不敢動,因為這把劍還懸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對方輕輕一動,他便會立刻殞命當場。
這人,簡直是個怪物
“陳大俠,這劍是不是不錯”
譚昭隨手收了劍,劍上的血液瞬間滑落在地上,等血落干凈了,他才慢悠悠地跟個新手似的回劍入鞘,但此時此刻,在場已經無人敢質疑他半句。
“你不說,那我就當你默認了。”譚昭笑了笑,但因為剛才的一劍,所有人都從這個溫和的笑容里品出了殺意,“現在,我想聽聽陳大俠的一些真心話,不知道我們禹歡茶
樓,配不配聽啊”
好家伙啊,你要是一開始就動劍,他們何至于繞這么久啊他們肯定乖乖被當槍使啊,肯定指哪打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