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來說,繪畫要怎么才算學會呢小孩子亂七八糟涂鴉是繪畫,大手子巧奪天工畫一幅畫也是繪畫,其中的差距就太大了。
夏普夫人精英女子學院的繪畫課,老師的水平是有的,但并不追求讓每一個女學生畢業時都能畫的很好。能用炭筆畫兩筆素描,就是大多數學生畢業時的水平了。事實上,相比起繪畫的水平,老師可能更看重對品味的培養。
考慮到女學生們都是中產階級出身,她們的未來應該也是成為典型的中產階級女主人。畫畫這種技能并不是必要的,對繪畫有一些品味,社交場合中說到這類話題時能夠不失禮就足夠了。
總的來說,在夏普夫人精英女子學院學到第六年,雖然學了同樣的東西,也同樣能夠合格,得到初級畢業證,但差距可能很大
“ère爸爸,aan媽媽,eur姐姐o蘋果”這一天薇薇安有外語課,她就看到課前有人在臨時抱佛腳,翻出詞匯本練習。明明已經學習了幾年佛羅斯語了,但很多人還是在重復最初級的詞匯。
如果說和禮蘭王國是照抄的英國,那佛羅斯就是捏他了法國了。薇薇安也是仔細想才想起來,在原書中的女主角落難時,是一位佛羅斯貴族救了她。她后來也和這名貴族結婚了,由此用另一個身份成為了貴婦人,才能在和禮蘭上流社會上演王者歸來。
雖然沒什么對佛羅斯的直接描寫,但還是能確定這是一個大陸國家,和和禮蘭這樣的島國不同。而就在和禮蘭海峽對面的大陸上,佛羅斯無論是經濟,還是文化,都是首屈一指的,所以哪怕和禮蘭王國憑借工業革命強勢崛起了,上流社會依舊以說佛羅斯語為傲。
也算是一種裝逼吧反正上流社會都是這樣的,裝也算是生產力了。
于是在眾多科目里,外語算是女學生們學的比較認真,父母和老師也比較看重的。相對來說,學習成果當然就比較好但作為一門外語,各種科目里學習難度是偏高的,所以總有人學的不太好。
“薇薇安,我們來練習佛羅斯語吧”蘇珊對薇薇安說,這個時候她說的已經是佛羅斯語了。
班上15個女孩兒里佛羅斯語說的最好的人是羅麗莎,薇薇安和蘇珊兩個學霸也排在她后面。羅麗莎一向以她的佛羅斯語自豪,曾反復炫耀過她的父親為了讓她們姐妹學好佛羅斯語,雇傭了來自佛羅斯的女仆。
蘇珊和薇薇安沒有她的語言環境,只能說靠認真和努力,學的還不錯。
“嗯,好啊。”薇薇安立刻答應下來,和蘇珊以刻板的、教科書式的對話進行練習。
這也是沒辦法的,如果是上輩子,想學一門外語的發音,資源太多了。這輩子就不行了,除非像羅麗莎家里那樣,直接雇傭外國人,不然就只能寄希望于有一個靠譜的老師了。
她們的老師還不錯,就是課時不夠多,在夏普夫人精英女子學院學滿六年,佛羅斯語也學不到多深但也就是這樣了,只是初級學校而已,能指望什么呢很多初級學校,都不設外語課呢
教授外語的老師,她們都稱呼明娜女士,她年紀在二十七八,不算嚴肅,但也不是那種看面相會覺得溫暖親切的人。背總是挺直,頭發發髻綰的緊繃繃的來上課,教語法時一絲不茍,但當學生犯錯時她從不生氣,她也從來不體罰學生、羞辱學生。
說實在的,這在當下的老師中比較少見,哪怕是女校中呢。
明娜女士進教室時,薇薇安和蘇珊連忙停下了對話練習。很快,教室里其他聲音也漸漸消失,等到完全安靜下來,明娜女士微微點頭,按照慣例宣布“嗯,我們先來進行單詞聽寫”
明娜女士每次課前都會進行聽寫或者朗讀,聽寫有時是單詞,有時是她緩緩念出的句子,朗讀就是打開課本,朗讀出明娜女士指到的句子很多學監去鄉村學校檢查教學情況,也是通過這種方式考察學生們的讀寫水平的,只不過明娜女士的課堂上是佛羅斯語而已。
聽寫單詞是比較簡單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對薇薇安這更是小菜一碟,聽寫很順利就結束了,而明娜女士并不著急檢查聽寫測驗,而是先讓羅麗莎領讀一篇佛羅斯語的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