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挑選完書簽的年輕人離開了,離開時還一再回頭看。然后馬上,又有新的人過來挑選義賣品從一開始,人比較少的時候,薇薇安她們這個攤位就沒有歇過。人多的時候,薇薇安和埃文斯伯爵夫人兩個人甚至忙不過來,還拉了一個人過來幫忙。
中間好不容易能歇口氣的間隙,埃文斯伯爵夫人就笑著問薇薇安“親愛的,你說過的,守攤子比較輕松真的輕松嗎要我來說,你還不如滿場飛舞呢那樣還不至于這樣手忙腳亂。至少,那樣就不是人人都有理由靠近你、與你搭話了,不像現在,只要愿意購買義賣品就能過來。”
“我們的攤位賣的是最快的,這才什么時候啊,有些東西已經賣完了,還是從別的攤位上拿了一些來”
這個時候瑪麗公主正在宣布一些事,包括大家可以憑借購買義賣品的額度獲得數量不等的獎券,再由獎券來抽獎。被抽中的人,將會以他的名字命名育嬰堂內的鐘樓育嬰堂要塞下八千多個孩子,以及數量絕對不少的工作人員,地方肯定是很大的。
事實上,這里是上世紀某位育嬰堂的贊助人捐出來的莊園,地方足夠大,老建筑也是足夠講究。只不過隨著育嬰堂人口膨脹,土地倒還夠用,畢竟人的居住密度是可以達到很大的,特別是這些還在過集體生活的孩子。
但建筑早就不夠用了,這些年來陸陸續續有房子在育嬰堂內拔地而起,其中主要是孩子們的宿舍。不過總有一些別的建筑物也需要擴大、增加,比如說食堂,比如說內部小教堂,以適應不斷增長的人口。
育嬰堂原本就有一座小型鐘樓,不過隨著建筑區不斷向外延申,已經不夠用了。再加上年深日久,鐘樓的機械結構老化且過時了,幾年前就開始修建新的鐘樓了,去年剛剛完工,一舉成為育嬰堂內最高的建筑物鐘樓的特殊性,決定了它可以比那些日常居住的房子修的更高。
這座鐘樓就叫做鐘樓,還沒有正式名稱,所以瑪麗公主將它拿了出來,以它的冠名權作為今天的大獎。主要是這座鐘樓本來就是育嬰堂自己的建筑,用它來做義賣會的獎品也很合適,有種取之于此,用之于此的感覺。
正是因為這個時候瑪麗公主正在講話,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那里,也沒有人逛攤位了,所以薇薇安她們才能暫時歇一口氣。面對埃文斯伯爵夫人的戲謔,薇薇安搖搖頭沒說話。
守攤子確實比想象中的忙,但她還是覺得守攤子比較輕松。守攤子累是累,但不是心累,不過就是遞遞東西,再心算一下義賣品價格而已不過這話就不必說了,有些根本不適合拿出來說。
沒多久,瑪麗公主就說完了話,義賣會現場又變得和之前一樣了。只不過看得出來,大家都在談論舞會拍賣、冠名權抽獎這些事兒,這些事確實激起了不少人的興趣,讓平平穩穩的義賣會現場像是激起了水花的湖面。
一時之間,各個攤位好像都更忙了一些。
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時分,夜幕降臨。這時快要開始舞會拍賣了,大家的注意力開始向舞伴們轉移,義賣攤子前徘徊的人總算少了一些。趁著這個時候,薇薇安和埃文斯伯爵夫人輪流去整理了一次自己如果需要上廁所,也是在這個時候。
埃文斯伯爵夫人不在的時候,薇薇安剛賣給一位男士一塊桌旗,攤位前總算空了,她也趁機坐在攤位后的高腳椅上準備休息一下。就是這個時候,又走過來一個人。薇薇安實在不想站起來了,就坐在高腳椅上不動,盡力做出端莊的姿態,顯得這樣坐著沒什么。
然后她注意到來的人是誰,心里嘆了一口氣,還是站了起來來的人是紐蘭公爵霍夫曼。
雖然薇薇安一直以來都對這位公爵大人,這位和禮蘭王國的權勢人物,缺乏某種必要的敬畏,甚至還直接懟過他。但要說直接將他當成了可以隨意對待的人,那肯定也是沒有的她還是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怎樣的時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