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更意外的是,霍夫曼居然會邀請她跳舞薇薇安答應了。
沒有不答應的理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其實她有點兒犯怵來著霍夫曼本身就是那種特別容易讓人尊敬,甚至要供起來的那種人,薇薇安過去覺得他爹味,除了因為他對她指手畫腳,可能也有氣場比較強的原因。
這樣的人邀舞,薇薇安氣勢上拼不過,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答應了。
答應了之后,薇薇安就有點緊張雖然之前她也拒絕過其他人的求愛,但一般來說,就不會和拒絕過的人有這種程度的交集了。
一般男士們要面子,又或者真的就是紳士風度,不愿意女士尷尬,會漸漸遠離她的生活。就算個別不能遠離的,也很少見還會向薇薇安邀舞。當然,邀舞的話,薇薇安也會拒絕。
第一次和自己拒絕過的人跳舞
雖然想起來是很緊張,但音樂響起,真的開始跳舞之后,薇薇安又覺得不是那么難熬了。霍夫曼并沒有提及上次的事,甚至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自然,仿佛上次的求愛已經完全從他的記憶里被刪除了。
“您最近還好嗎”薇薇安覺得這可能是一個信號,一個大家歸于普通關系,做朋友的信號。也愿意配合,就仰起頭來,盡量自然地說。
看著這張仰起的臉,霍夫曼似乎明白了什么正如那些肖像畫家所說的,天神棲息在這雙眼睛里,仿佛棲息在天空。凡人迷醉在微微顫動的呼吸中,猶如行走在夢中看到這姑娘我們才相信,我們依舊活在神明與凡人共存的神話時代。
“是的,還不錯。”霍夫曼聽到自己的回答,平穩的像是海水,一切都那么順理成章,仿佛潮水涌上沙灘,沙灘上的痕跡便被抹平了。但他知道,不是那樣,海浪聲一次又一次,是平靜之下的洶涌。
霍夫曼的手也很穩,帶動著薇薇安跳舞,裙擺就這樣飛揚。薇薇安覺得裙子因為有彈性的鯨須裙撐微微彈動的感覺很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我雖然有些掀起大裙擺,但并不討厭裙撐,鯨須裙撐將我們從過去那種層層疊疊的襯裙中解放出來了,當然,如果有一天可以不用穿這玩意兒就更好了只是在現在,如果只能穿它的話,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大家總覺得讓裙撐彈動起來,很不莊重您覺得怎么樣”在靠近時,薇薇安笑瞇瞇地在霍夫曼耳旁問。
霍夫曼垂下了眼睛,過了幾秒鐘才說“沒什么不好的。”
薇薇安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跳完了這支舞,他們一起走到一旁,拿了一杯冰鎮地香檳。薇薇安口渴了,但還是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香檳才啜飲起來她當然是想要喝水的,但這邊竟然根本沒清水,只有香檳和紅葡萄酒。
“雖然現在有些晚了,但我打算和我的父母去度假前一段時間,男爵一直忙于口紅的事兒,現在總算有時間了。”薇薇安輕松地對霍夫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