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公爵說實話,我有點兒意外。”薇薇安笑著打招呼。
“日安,小姐意外”霍夫曼不大理解薇薇安的話。
“哦,是我沒想到您在選購這樣的裝飾品,一直以來,您給我的感覺,就仿佛是和這些東西無關一樣。”霍夫曼給人的感覺是極其務實的,所以他的外套和襯衣雖然從細節上無可挑剔,可款式從來都是最簡單的那種。
薇薇安甚至沒看到過他露出懷表的表帶,要知道這可是男士們最常見的裝飾物了。所以現在發現霍夫曼用這樣奢華的手杖,就有一種錯亂感或許手杖一開始還是個實用物,但在如今,這已經是不折不扣的裝飾物了。
或許有的紳士還會用它來教訓冒犯自己的人,但說實在的,這種情況寥寥無幾。
霍夫曼不太自在地轉動了一下手里的那根手杖,清了清嗓子“有時,有時在特別的場合,這樣的東西是很有必要的。”
“哦,我明白,雖然您現在是在外交部任職,活得像個普通政府職員,可您總是要擔任外交官的角色,是不是”薇薇安笑著打趣。
此時的外交官是絕對體面的代名詞,因為代表的是國家形象,而且往往要發動自身的人格魅力,所以他們刻板印象就是風度翩翩、衣食住行無一不精、花錢毫不吝惜的。
霍夫曼回避了這個問題,反而有些答非所問“您的紅指甲也很美,這倒是非常符合您一貫以來的樣子。”
奧斯汀家就是做各種日化品的,薇薇安更是不吝惜化妝。雖然她的妝面往往非常干凈,在此時甚至稱得上素雅,但化妝就是化妝真要說的話,那些濃艷的、妝感明顯的妝容,其實是遠不如她的妝面費事的。
薇薇安抬起雙手,在霍夫曼面前分開手指“這樣嗎是的,就實在這家美甲店染的,我也覺得很美,簡直就像是紅寶石一樣。”
橢圓形的紅色寶石,滾落在白色的玉蘭花上,紅與白的對比有一種耀目的驚心動魄。
霍夫曼看了一秒鐘,或者兩秒鐘,點了點頭“是的,非常美,像紅寶石但比紅寶石要珍貴的多。”
“哦”薇薇安被這忽然之間的微妙氛圍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了,手指蜷縮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再看向霍夫曼,還是點了點頭“嗯,您實在是過譽了,這不過是人工的造物在仿照天然的礦石”
告辭之后,坐在馬車上的薇薇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只記得霍夫曼什么都沒說,只是以一種難懂的目光看她。
這種難以描述的心情,直到她回到家才消散。這倒不是因為這么點兒時間,她就能調整好心態了,而是有新的事情打亂了一切。當發生更沖擊的事的時候,人的注意力是會轉移的。
是一封信,薇薇安拆開了那封信“邀請信是誰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