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是前輩,是我不懂事,先說了一句,引起諸位前輩分歧。”江眠月朝他們行了個禮,緩緩笑道,“何前輩和段前輩都是為了大家著想,沒有孰是孰非,只是我有些肚子餓了,情急之下,才說了一句,著實抱歉。”
江眠月朝著在場的各位笑了笑,雙手覆在肚子上,有些不好意思道,“承蒙諸位前輩,在壽寧節之前,還要多謝各位前輩照拂”
“你是我們之中最小的,又是唯一的女子,我們應當照顧你。”段益率先說,“既然你已餓了,我們便快些開始吧,看你這么瘦,是該多吃點。”
氣氛瞬間緩和下來。
何玉平見他這么說,便也不再開口,只到背后去候場,面容上依舊顯得十分冷淡。
彝倫堂門口,夕陽下,逆光站著一個身量頗高的男人。
祁云崢背著手站在門邊處,在里頭諸位看不到的角度,靜靜看著江眠月笑著對其他人說話。
夕陽勾勒出他下頜線的弧度,半明半暗之間,他目光沉沉,看著江眠月上場。
今日排的是梁祝初識,在曹橋邊的涼亭。
段益上前,拿著折扇笑道,“兄臺,我幫你拿這些行李吧。”
“多謝兄臺。”江眠月笑著將不存在的行李遞給段益,抬眸對上他的笑容,頓時覺得此人不是那話本中的梁山伯,倒像是道上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绔子弟。
兩人在“涼亭”坐下。
江眠月道,“敢問兄臺,尊姓大名,家住哪里”
“小弟梁山伯,家住梁莊。”
“小弟祝英臺,家住祝家莊。看兄臺也是書被一挑,可也是去紅羅書院讀書”1
“正是。”段益笑了笑,手掌拍在江眠月的背脊上,稍稍撫了撫,“兄臺也是”
江眠月一顫,猛地站起身來,退后幾步,有些氣惱。
“段前輩,臺本上沒有這些動作。”江眠月皺眉道。
“什么動作”段益挑眉站起身,笑道,“江監生是否過于敏感了,既梁山伯認為祝英臺是男子,手腳上自然沒有那么多的注意,得知在同一書院讀書,如此動作,更能顯現梁山伯的激動情緒。”
“段前輩,此言差矣。”江眠月皺眉看著他,“梁山伯其人,性格如水,平和儒雅,敦厚溫柔,并不會因激動便對人動手腳,更何況只是初識。”
“江監生是不是,有些過于認真了。”段益笑了笑,似乎有些無奈,“女子監生,就是麻煩我注意些動作便是,你別生氣了。”
“認真是好事。”一旁的何玉平聽不下去了,“段監生,你那動作,本就可有可無,如今看到,著實有些冒犯了江監生。”
“怎么,你們一個個都找我麻煩”段益終于皺眉怒道,“那我不演了行嗎”
“行啊。”祁云崢緩緩走進彝倫堂,表情溫和,“那你別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