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要多事,這一大早的,多睡會兒不好嗎為什么要讓他看到這個
“司業大人”何玉平準備上車之前,注意到司業大人的表情,以為他哪兒不舒服,關切問道,“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適”
“不”司業大人緩了很久才緩過勁來,他問道,“上次你們也是這樣分別坐馬車的嗎”
“是。”何玉平老老實實道,“江監生是女子,與我們一群男監生坐在同一輛馬車屬實不便,祭酒大人便主動讓江監生同坐。”
“哈,不便,這樣嗎”司業大人手指顫抖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故作鎮定,“甚好,甚好。”
孤男寡女同乘一車,且還是那種狹窄的小馬車,這可真是傷風敗俗,道德淪喪
“司業大人,您真的沒事”何玉平看著他那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著實有些不放心,“不如學生送您回去歇著吧”
“不必,不必,你且去吧。”司業大人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不要管我。”
待兩輛馬車都離開之后,司業大人捂住胸口。
祭酒大人不會亂來的,不要胡思亂想。
而此時馬車上,祁云崢與江眠月同坐在車上,分坐兩側,保持著一段長長的距離。江眠月掀開車簾看著窗外的街道,想著再過幾日,過了月度考試,初一便可以休假回家了。
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過爹娘和哥哥,她在國子監呆了一個多月,卻仿佛度過了很長時間。
“算表用起來”祁云崢開口道,“還習慣嗎”
“那算表極為方便。”江眠月輕聲應道,“多謝祭酒大人。”
“不必言謝。”祁云崢道。
二人便再也無話。
氣氛一直很尷尬,江眠月低頭玩著手指,祁云崢面色平和地看著窗外,兩人便這樣一路沉默著來到公主別院鳳池閣。
進了別院以后,便只見和樂公主依舊如往常那般懶洋洋的坐在那軟塌上,可身旁的男子,卻換了人。
江眠月一愣,看著那面容略帶陰柔氣息的男子,頓時想起,這便是之前那床榻上痛苦扭曲的
過去的回憶頓時襲來,她腦子里卻莫名冒出了祁云崢的聲音。
“非禮勿視。”
江眠月耳朵微紅,低頭不敢看那男人。
“等你們許久了。”和樂公主朝著那男人招了招手,那男人聽話的俯身,“讓他們把地方準備好,準備開始看戲。”
“是,公主。”那男人聽話應聲。
江眠月心中震撼,和樂公主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難道說,她身邊的這些男人,都是這樣被馴服的嗎
那這些男人從前,都是什么身份
“丹朱,去拿些果子來。”公主忽然吩咐道。
江眠月心中猛地一跳,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
只見上次自己跟落下的那位丫鬟,朝著公主微微福了福身子,抬起頭來的時候,面朝江眠月。
赫然便是上輩子自己那貼身侍女丹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