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沉吟片刻,忽地抬頭道:“有的!七月初的時候,那沈立突然提出要求,說是經受了這么多公文,卻從未見過老爺的官印,所以讓小人把官印帶出去,讓他把玩了一夜。”
官印?!
王守業霍然起身,一把撤下了頭上的紗布,瞇著眼睛問道:“當時也是通過孔楽鵬轉交的?”
墨韻被嚇了一跳,經旁邊的內衛催促,這才連忙答道:“正是如此!不過孔楽鵬好像沒有和沈立碰面,而是托徐懷志把官印送到了沈家。”
這就更不會有錯了!
王守業再次追問道:“那官印在何處?”
“就在老爺書房里間,那上了鎖的書櫥里。”
“呂泰!”
王守業立刻書案后面繞了出來,同時下令道:“立刻知會州衙里當值的差役,還有項文山、馬興毅二人,在后院書房門外匯合!”
呂泰領命去了。
王守業又吩咐幾名內衛,留下來看守徐懷志、墨韻,然后引著余下的外衛,帶齊器械直奔后院書房。
眼見離著書房不遠,紅玉緊趕幾步湊到近前,悄聲叮嚀道:“老爺,您既然眼睛有恙,待會就別進書房了。”
王守業反手扣住她的柔荑:“那你也別進去,咱們都在外面候著就是。”
其實事到如今,他心里反而踏實了。
上自蒲友仁下至沈立,出現異常狀況的人,都是曾經親手碰觸過官印之人,如果當真是這官印在作祟的話,那它本身應該屬于觸發類‘道具’。
只要在取出官印時,避免身體接觸,并與其保持一定的距離,應該就可以避免遭受影響了。
當然,即便心中認定如此,王守業也并不打算親身犯險,而是準備將這項任務交托給滄州官吏執行。
卻說在那書房門外,約莫等候了一刻鐘左右,項文山、馬興毅并二十幾名當值的差役,就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
事不宜遲,王守業當即一聲令下,讓項文山帶著幾個衙役闖進書房,用斧頭劈開書櫥的門鎖,又用鐵鍬將盛放著官印的木盒鏟了出來。
整個過程中,果然并無異狀發生。
也不對……
這東西或許是潛移默化型的。
王守業隔著兩丈多遠,打量著那鐵鍬上的木盒,琢磨著是不是該多用幾種器物封存好了,再設法將其運往京城。
“嘻嘻……”
就在此時,他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嬉笑。
王守業一愣,下意識的左右張望,可還未曾徹底好轉的眼睛,在滿院燈火映照之下,實在難以分辨眾人的細微表情。
紅玉見狀忙上前扶住了他,同時悄聲道:“周圍好像沒誰在笑,再說那笑聲聽起來稚氣的很,也不像是成人所發。”
不像是成人所發?
王守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恰巧這時又有一聲嬉笑傳入耳中,他側耳仔細分辨,果然是清脆的童稚之聲。
然而這滿院子莫說兒童了,便婦人也只紅玉一個。
難道是……
王守業下意識的望向了那鐵鍬上的木盒,卻見那舉著鐵鍬的衙役,爭滿面狐疑的側著耳朵,去聽那木盒里的動靜。
王守業目光一凝,脫口大喝道:“情況不對,所有人提高警惕!”
同時他拉住紅玉,悄然往院外退去。
砰~
余音尚在,那木盒的盒蓋猛然彈起三尺多高,同時一個黃澄澄的物事,從里面電射而出!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