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是個貪花好色的,可前幾日剛與紅玉同生共死,轉臉就睡她貼身丫鬟的事兒,終歸還是干不出來的。
這接連被拒絕了兩次,嬌杏也終于吃不住勁兒了,捂著臉嚎啕大哭的奔出了里間。
目送她出門之后,王守業在橫生枝節的干擾下,好容易將褲子扒下來,剛把身子蜷縮進被窩里面,忽又聽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不會還要來第三回吧?
這一波接一波的,自己又不是柳下垂,真不知還能再抵擋幾回!
有些羞惱的探頭張望著,正待義正言辭的斥退來人,卻見進門的并非嬌杏,而是本該歇在西廂的紅玉。
“你怎得來了?”
王守業擁被而起,拍著床頭示意紅玉坐到近前。
趙紅玉乖巧的坐了過去,抬手向外面指了指,輕聲問道:“老爺不喜歡她?”
“這……”
王守業有些無語,伸手環住她的腰肢,反問道:“怎么聽你這意思,倒像是盼著我收了她似的?”
紅玉聞言卻也是詫異不已:“小妾身邊的丫鬟,不都是要陪床的么?”
還有這種規矩?!
“只消是你情我愿,老爺也無需顧及我的想法。”
說到這里,紅玉忍不住展顏笑道:“不過老爺能這般做,我心下倒也很是受用。”
嘖~
果然還是有些芥蒂的。
王守業順勢將她攬入懷里,紅玉微微掙扎推拒著,歉聲道:“我今兒身上不爽利,怕是……”
“不礙的,咱們躺著說些體己話,也是一樣的。”
紅玉這才不再掙扎,順從的與他并肩躺在床上。
說是要聊些體己話,但兩人卻都不愿意打破這溫情的氣氛,久久無言之后,便一同進入了夢鄉。
…………
“茶能明目、茶能明目!”
第二天一早,王家后院再次響起了王守業抑揚頓挫的腔調,只是捧著洗漱用具的嬌杏,卻是寒著一張俏臉,再沒有往日的殷勤小意。
王守業瞇著眼,自那托盤里取了毛巾,將臉上的隔夜茶水擦干凈,見她依舊不茍言笑的高冷模樣,便借著放毛巾的當口,不輕不重的在她身上擰了一把。
“呀!”
嬌杏低呼一聲,掩著胸口倒退了半步,驚詫莫名的望著王守業。
“昨兒爺實在是乏了。”
王守業舒展著筋骨,隨口道:“等哪天養足了精神,再收拾你這小蹄子!”
嬌杏聞言又羞又喜,隨即加倍殷勤的侍奉著,那一顰一笑都透著歡快與期盼。
這種以被主人調戲為榮的價值觀,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不過……
我喜歡!
卻說因今兒不用去衙門當值,王守業就打算先尋自家老爹,商量一下給李家、趙家買宅子的事兒,然后再叫上李如松去赴洗塵宴。
結果到了前院,卻沒能尋見老爺子。
跟李偉叔一掃聽,說是老爺子最近早出晚歸的,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正巧這時白常啟派了人來,說是洗塵宴改在晚上舉行。
王守業一琢磨,干脆也就別在家里耽擱了,趁早去嚴家走個形式,也省得心里老得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