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性別男、愛好女的純爺們,但看到陸景承策馬而來,王守業和麻貴還是禁不住生出驚艷之感。
人們常用‘仿佛從畫里走出的XX’,來形容一些俊男靚女。
而這位卻仿佛將周遭的人和物,全部融入了畫中,淪為一副動態背景板。
總之,這是個自帶焦點效應的男人。
如果是在影視劇里的話,或許還會自帶BGM。
話說……
他方才好像自稱是陸景承?
當初那藏頭露尾,試圖和自己盡心私下交流的帷帽男,貌似就叫做陸景承來著。
想到這里,王守業心中頓時警惕起來,原本他還以為這陸景承,是原主當初結交的朋友。
可看對方這風采氣度,又豈是一個泥瓦匠能高攀上的?
因想的多了,王守業便沒能第一時間開口,反倒是旁邊的麻貴皺眉問道:“陸公子攔住我二人的去路,不知究竟有何貴干?”
“兩位不要誤會。
陸景承颯然一笑,隨即甩蹬下馬,撩起衣襟下擺,亮出了個銅制的腰牌:“景承是錦衣衛百戶,如今在宮內當值——今兒是為了送同僚離京赴任,不想卻與王守備巧遇。”
原來是護衛宮廷的‘大漢將軍’,怪不得生如此相貌堂堂。
不對!
即便是在講求儀表相貌的大漢將軍里,這廝應該也稱得上是門面擔當了。
這時陸景承又拱手一禮道:“實不相瞞,近來聽聞王守備滄州除妖的事跡,在下便對王守備仰慕不已,今日恰巧道左相逢,一時忍不住上前相認,失禮之處,還請王守備多多見諒。”
呵呵~
這瞎話倒還編的似模似樣。
可惜卻在關鍵地方露了馬腳。
王守業在馬上頷首還禮,隨即悠悠問道:“卻不知陸百戶,是如何認出王某的?”
既然之前只是聽聞過自己的事跡,眼下又是在路旁巧遇,他又怎能一眼就認出自己?
卻聽陸景承不慌不忙的答道:“前幾日在嚴府時,我就曾經見過王守備一面,只是當時瑣事纏身,實在不便上前見禮。”
頓了頓,又解釋道:“其實早在數月之前,景承就聽說過王守備的名字了——曾被您從北鎮撫司救出的嚴昊然,正是景承的姐夫。”
這竟是嚴鴻亟的小舅子?!
那他前幾日藏頭露尾的,又是為了哪般?
正百思不得其解,那陸景承便歉意的向麻貴陪笑道:“景承有幾句話,想單獨同王守備聊一聊,這位大人能否……”
麻貴立刻看向了王守業。
王守業猶豫半晌,還是好奇這嚴鴻亟的小舅子,究竟找自己有什么事兒。
而且……
就算白蓮教的人有意對自己出手,應該也不會找這么扎眼的貨色吧?
因此他便也翻身下馬,向麻貴道:“崇秩兄先行一步,我隨后就到。”
麻貴點頭應了,這才領著屬于他四名外衛,向著城門前的一眾將官行去。
而王守業則是就近找了個茶攤,甩出二十幾個大子兒清了場,又讓四名外衛兩下里把手,算是騰出了一個并不怎么私密的私密空間。
再加上是隔桌對坐,就算這陸景承是個冒牌貨,想要突襲王守業也沒那么容易。
不過等到落座之后,陸景承還是給了他一記‘突襲’,而且是直戳心窩,讓人措不及防的那種。
“姐夫。”
就聽他壓著嗓子,嬉笑道:“想跟你說點事兒,可真是夠費勁的!”
姐……
姐夫是什么鬼?
他不是嚴鴻亟的小舅子么,為什么管自己叫姐夫?
難道說他還有個姐姐,準備和自己攀親事?
不對……
要真是那樣,就更不會沒頭沒尾的叫什么姐夫了。
王守業愕然之余,猛然想起了當初去嚴府上香時,遇到的古怪丫鬟。
難道又是誤會?
可這丫鬟誤會一回,親弟弟又誤會一回,總不能全都是空穴來風吧?
難道說嚴鴻亟的老婆,真對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咱爺們雖然說不上丑怪,但也就是一般大眾臉,最多比尋常人生的雄壯些,遠不到能招蜂引蝶的程度。
不過……
王守業下示意的看了看陸景承,從小守著這么個帥慘了的親弟弟,因而審美觀產生了扭曲,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畢竟再帥,也帥不過自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