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的話倒還罷了,可要是后者的話,那或許在自己的提醒下,喬氏能想出什么蛛絲馬跡來也不一定。
對了,還有那兩個一直跟在喬氏左右的內衛。
想起那兩個內衛,王守業不覺就有些納悶,剛才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怎么也不見他們兩個現身幫忙?
跟喬氏一打聽,才知道那二人似乎也受到了衙門里的消極情緒影響,最近幾日明顯不像之前那樣盡心竭力了。
所以今兒喬氏只是略微使了些手段,就成功的擺脫了他們。
這些丘八可真是……
“不對!”
王守業突然起了疑心,盯著喬氏質問道:“你來我這里,又有什么必要非得甩掉他們?難不成在來這里之前,你還做過些什么?!”
“不不不!”
喬氏嚇的花容失色,忙將兩只瑩玉也似的小手搖了又搖:“是因為他們這幾日,時常說些……說些不三不四的,奴家實在不敢帶著他們在外奔走。”
兩個色胚!
就算沒有懈怠之舉,以后也定要用外衛太換掉他們!
不過喬氏這話,還是顯得不盡不實,既然她擔心兩個內衛會意圖不軌,那為何不帶上丫鬟婆子一起出門?
就算沒有家仆,找兩個小妾陪同也成啊。
那天王守業可瞧見了,環肥燕瘦好大一群呢。
“大人有所不知。”
喬氏抹淚道:“自從我家老爺出事以后,便有人攛掇奴家的繼子生事,現如今家中的一切都由那逆子做主,反倒是我這個為娘的成了孤家寡人。”
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這幾次都是單獨一人,而且只是反復哀求,從未有賄賂邀買的意思,感情早就失去了家中的財政大權。
而這同樣也解釋了她為何如此鍥而不舍——如果葛長風的案子就此塵埃落定,她日后多半就要過上‘寄人籬下’的生活了。
“大人。”
說倒這里,喬氏便又開始哀求起來:“眼下我家老爺還只是被張榜通緝,他們就把奴家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若日后老爺要真是被重判了,我們娘倆可怎么活啊!嗚嗚嗚……”
這婦人說著說著,便哭了個梨花帶雨婉轉低吟,直引得望老漢、李偉父子在院里探頭探腦。
王守業又勉強盤問了幾句,見她一直泣不成聲,也只好先許下了些空頭支票:“你就算想讓本官出面求情,總也得先把人找著再說吧?”
喬氏一聽這話,急忙抹著眼淚追問:“大人答應要為我家老爺求情了?!”
“先等找著他再說。”
王守業又耍了個花槍,隨即誘導道:“你仔細想想,最近身邊是不是總有被人窺伺的感覺?”
“這……”
喬氏淚眼婆娑的想了片刻,那濕潤的雙頰就帶了些潮紅,捏著狐裘下擺不自然的避開了王守業的眼睛,囁嚅道:“倒的確有個家丁,曾試圖偷看奴家洗澡,幸虧奴家警覺的早,才沒讓他得逞。”
“我不是問這個!”
王守業無語道:“我是說,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就好像葛長風一直在你身邊?”
喬氏低頭想了想,又怯聲反問:“做夢的時候算嗎?”
王守業:“……”
這可真是對牛彈琴!
罷了,還是明兒尋那兩個內衛過來,再仔細盤問一遍吧。
【狀態不好,有點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