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著兩名外衛折回了東四牌樓。
然后又向北、向西、再向南的曲折了幾次,這才尋到一條極不起眼的小巷中。
進了小巷,就見第二戶人家的院墻垮塌了小半,那廢墟上趴著個黑漆漆的東西,圓滾滾的身子直徑約有六尺【兩米】,一直從院外延伸到院內,也看不清究竟有多長。
再離得近些,又發現那黑漆漆的怪東西上,還生著不少絨毛、肉角。
“老弟。”
還待細看,麻貴已經從里面迎了出來,指著那東西亢奮道:“你快來瞧瞧,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王守業此時也升起了好奇心。
之前他發現的那T頭鯊魚,雖然也有些怪異,但至少總體上還是海洋生物的輪廓構造。
而眼前這條黑漆漆的東西,則完全看不出是什么類別。
隨著麻貴進到院里,就見這怪物的身體打了個彎,鐮刀似的圈住了院子一角,總體約有三丈【十米】出頭,兩頭略細、中間稍粗,卻難以分出頭尾。
這東西……
難道是海參不成?
可世上有這么大的海參么?
再說海參貌似也沒這么圓滾滾的。
而且這上面尺許長的絨毛,離近了瞧,倒更像是叢生的鋼釬,還泛著些湛藍色的光澤。
上面會不會有毒?
抽出繡春刀撥弄幾下,叮叮當當的直似鐵器對撞。
隨后他又用刀尖在這怪蟲身上捅了捅,只覺得又軟又韌,連一點痕跡都沒能留下。
見王守業拿刀亂戳,麻貴一時也有些手癢,拔出腰刀作勢欲劈。
“等等!”
王守業連忙攔住了他:“崇秩兄莫要魯莽,現在還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死透,要真弄疼了它,只要隨便一卷,恐怕咱們不是變成肉泥,就要變成篩子了!”
麻貴急忙止住了劈勢,仔細往那東西身下掃量了幾眼,點頭道:“倒也是,這玩意兒從天上掉下來,卻連個皮都沒擦破,還真未必就死透了。”
“等運回院門再研究吧。”
王守業說著,順手扯了他一把:“我往回走的時候,聽說監正大人正準備要升堂議事呢。”
聽說白常啟要升堂議事,麻貴自然不敢怠慢,命兩個內衛在此嚴加看守,便同王守業匆匆趕回了衙門。
此時街上出了山海衛,又多了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的人。
他們一開始試圖阻止百姓們,去撿那些天上掉下來的魚,結果卻適得其反,越是喊著不讓撿,百姓們就越是拖家帶口的往回搬。
最后也只好學山海衛,警告他們先暫時不要食用,等官府確定無毒無害再說。
卻說二人回到衙門時,白常啟早在裝修一新的大堂里,召開了緊急會議。
王守業和麻貴自然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往大堂行去,到了門口正待命人進去通稟。
就在此時,斜下里卻忽然跳出兩個內衛,攔住王守業稟報,說是墨韻已經復活了。
這么快就活過來了?
王守業忙將那二人拉到一旁細問究竟,卻原來就在方才天上下魚的時候,負責看守滄州知州蒲友仁的幾名內衛,也都擠到廊下看熱鬧。
正嘖嘖稱奇口沫橫飛之際,卻突然發現墨韻也正混在其中,稀奇的打量著那些從天而降的海鮮。
“看守蒲友仁的院子?”
難道墨韻的復活點,就錨定在蒲友仁身上?
這倒也不無可能。
他貌似對蒲友仁十分癡戀,在蒲友仁還沒變成女人之前,兩人幾乎是如膠似漆,片刻不忍分離。
想了想,王守業又問道:“咱們在他身上做的記號還在嗎?”
為了確認墨韻在復活后,身體狀態是直接刷新,還是回到以往某個時段,王守業特地命人每天早中晚,在他身上做下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