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懷點了點頭:“待許宥行那邊理順了,你可以把你的人安排進錦衣衛,以后那邊也由你說的算。”
陶遠低頭道了聲謝。
葉傾懷又看了一眼他的小腿,道:“事緩則圓。陶統領,朕和你一樣想除掉顧世海的暗衛,但朕不希望看到你為此而搭上自己,朕還有許多事要靠你去做。”
她頓了一下,進入了正題:“昨天潁州來報,說陸宴塵反了。”
陶遠顯然是剛得知這個消息,他有些驚詫地看向葉傾懷,一時沒有說話。
“你現在沒有人在盯著陸宴塵嗎?”
“還有一個人在他那里,但前幾天來信說陸宴塵暫時離開軍營了,他沒有跟在身邊。”陶遠答道。
葉傾懷蹙了蹙眉,道:“你派個得力的人去潁州慶縣,朕要在最短的時間里知道,陸宴塵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要是能走的開,你就親自去。朕感覺潁州的事情并不簡單。”
“慶縣……”陶遠忖道,“盛京到慶縣,最快也要一天一夜。陛下什么時候要答復?”
葉傾懷嘆了口氣。
昨晚兵部將潁州叛亂的事情捅開后,內閣也不再藏著掖著,今早朝會幾乎完全是圍著這件事在爭論。
朝臣們幾乎是一邊倒地建議快速平亂,仿佛此事多拖一天就會對大景的國力造成不可彌補的巨大創傷,葉傾懷雖然硬是扛著一眾臣子的壓力堅持要求潁州軍不可擅動,處理叛亂以和談為主,整個早朝葉傾懷舌戰群儒說得口干舌燥,感覺像是在跟整個朝廷對抗。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陳黨和顧黨在一件事情上如此統一戰線,著實令人頭疼。
照這個局面下去,葉傾懷感覺自己撐不了多久。
“五天。五天后先告訴朕慶縣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其他的事情慢慢再查。陸宴塵與朕的通信已經斷了十幾天了,朕恐怕他的情況不會好,你多派幾個人去。”
陶遠點了點頭,隨即問道:“若是他當真反了呢?”
葉傾懷呼吸一窒。
從看到陸宴塵叛亂的軍報開始,葉傾懷想過無數種可能,她懷疑過這是顧世海的圈套,也想過或許陸宴塵在潁州得罪了當地州府,她甚至揣測過陸宴塵是不是被抓了所以遲遲沒有來信。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或許這一切本就簡單得如明面上看到的一樣——陸宴塵是當真反了。
這一年多來在朝堂中養成的思維習慣和政治嗅覺,讓她在察覺內閣的異常舉動時,下意識地便認定陸宴塵在這場突然爆發的叛亂里是一個受害者。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葉傾懷直到此刻才意識到——就是自己對陸宴塵的信任竟已如此深厚。
葉傾懷抬頭看向陶遠,像是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什么信息來。但陶遠只是很平靜地回看著她,仿佛剛剛只是隨口問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問題。
葉傾懷收回了目光,忖了一會兒,道:“若是他反了,朕也要見到活著的他。”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