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沉默片刻,問他為什么這么覺得
許青靄也沒覺得被他晾著有什么,幾乎是秒回哦,我見過他兩次。
陸黎書兩次就覺得他討厭你了
許青靄我對人的情緒很敏感,第一次他連口都沒開過,第二次更恐怖,看我的眼神就想要把我弄死一樣。要不是我只跟他侄子在一起過,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綠過他。
陸黎書有些頭痛。
許青靄又說你說他是不是很討厭我。
陸黎書不自覺伸手揉了揉額頭,無奈地想這小孩兒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了力氣才能夠將想要撬親生侄子墻角的想法壓下去。
究竟知不知道他深夢中才能肆意放任自己將他折騰到哭饒的欲望有多強烈。
陸黎書將要緊的兩份文件簽完,看完他發來的消息一并回復也許他不討厭你,只是看起來冷一些。
許青靄完全不信不可能,他一定討厭我,那次我住他家里,半夜餓了起來找東西吃,他下班回家看見我,特別兇地讓我穿衣服。
許青靄我又沒有光著身子,他說得我跟沒穿衣服一樣。
陸黎書記得那次,公司有個案子出了點小問題,他加班到凌晨三點多才回去,摘了眼鏡邊揉脹痛的額角邊進門。
他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進了賊,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在落地窗的月光下白膩誘人。
許青靄只穿著件寬大的白襯衫,堪堪遮住屁股,嘴角還沾著牛奶,嫩紅的舌頭一閃而逝卷走那一小片白色液體。
心火倏然點燃。
許青靄聲音好聽,鼻音里帶一點噥噥的撒嬌意味,黏糊糊喊了聲“二叔。”
那一聲二叔像只柔嫩而軟膩的手,狠狠在他心上揉了一把,搓起更大的火苗,燒得陸黎書喉頭滾燙。
陸黎書費盡力氣才勉強讓自己不要對侄子的男朋友有過多幻想,硬生生別過頭放冷聲音“以后別在這里穿成這樣。”
因為真的
很欠操。
許青靄還在發消息他們高嶺之花毛病怎么那么多,你都不知道他一天到晚西裝革履嚴謹清冷,就好像從來不會失態、不會失控一樣。我不就沒穿褲子嗎,我又不是沒穿內褲
陸黎書輕舒了口氣,看著屏幕上許青靄的控訴有些好笑,他可不是不會失控。
是怕嚇到你。
一時之間,陸黎書發覺自己沒辦法把并不討厭他這件事說清楚了,很沒有辦法地反問他那你呢很討厭他嗎
許青靄好像在故意裝傻,發過來的字帶著點兒狡黠誰呀
陸黎書沉默片刻,回復你男朋友的二叔。
許青靄反駁他是前男友了,你要說清楚的
陸黎書勾勾嘴角,輕笑回復嗯,我下次說清楚。
許青靄腦海里忽然浮現陸黎書的臉,清冷而硬朗的長相,絕對的壓制力與掌控感讓人不自覺想要臣服在他掌下。
如果說討厭,更多的是怕,陸黎書身上好像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威懾力。
那種感覺他說不好,就像是一個心冷手狠的獵人,掐住獵物的脖子飼養玩弄,以鞭子以訓誡,全權掌控對方的生死與意志。
許青靄對情緒和危險都很敏感,總覺得陸黎書不是輕易可以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