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略微有些出神地看著屏幕上少年發過來的照片,冷白的皮膚被陽光鍍上一層柔軟的光暈,握著筆的手很白,他忍不住想到會所那晚。
他掌心里似乎還殘留著少年軟腰的觸感,皮膚細膩而溫熱,呼吸如一把小刷子在他的掌心里亂撓。
因為他的地位,無論真心還是假意朝他示好的人不計其數,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出他的癖好,明里暗里表示想要受他支配的也不在少數。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許青靄這樣,讓他動了想要圈養管教,精心養著的心思。
他向謝庭說過,如果許青靄不喜歡,那這一面永遠不會在他面前出現。
陸黎書輕舒了口氣。
宿舍里很安靜,許青靄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室友的呼吸聲交錯,剛才s質問他的那一刻,他突然產生了一點不講道理的心悸。
他伸手按在心臟處,感覺到不太正常的心跳。
s性子冷,即便是哄他的時候也帶著些不容忽視的淡漠意味。
他戳著鍵盤,問s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啊
陸黎書頓了頓沒有。
許青靄一般不太跟人示弱,但這會兒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想要和他解釋我腰以前受過傷,坐久了疼一點很正常的,明天早上就會好了你不要擔心。
s嗯。
許青靄咬咬嘴唇,想到他剛剛的質問還有點心亂,斟酌著說我知道你是好意,我知道連續坐五個小時不對,以后會注意的。
陸黎書說我沒有生氣。
許青靄完全不信可你明明變冷淡了,你剛才還兇我。
陸黎書心說我不能罵你兇你,還不許自個兒消化了么,過了會反問怎么才叫熱情,給你揉揉腰
許青靄眼睛猝然瞪大。
他給自己揉腰
許青靄光是想著自己趴在床上,赤裸著腰,男人修長大手在他腰上輕揉,按住酸痛的部位重點照顧,脆弱的耳朵根子就要燒起來了。
許青靄滿腦子的不用,但打字的時候卻鬼使神差變成了你又不會,萬一你弄痛我怎么辦啊我只有一個腰,壞掉你賠嗎
陸黎書眸色一緊,心火猝然升起。
如果說剛才那句話只是簡單的越界試探,那這句話就是明顯的撩了,小貓爪子試探到了他的掌心里,明目張膽撓了一下。
許青靄悶在被子里,做賊似的盯著手機屏幕舔著嘴唇“哥哥,你腰好不好啊”
少年聲音綿軟,像是悶在被子里帶著些噥噥的黏糊勁兒與燥熱,讓陸黎書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望又從邊界伸出指掌。
陸黎書來回聽了幾遍語音,那兩次見面許青靄都緊張又柔順,像是他掐住脖子就會哭,從眼睛到靈魂都干凈得要命。
背地里卻浪成這樣。
陸黎書還可以。
許青靄有點呼吸不過來,從被子里探出頭呼吸了一下微涼的空氣,看著上面還可以三個字,眼睛自動替換成“好”。
許青靄耳朵發熱,微麻著指尖得寸進尺我能不能看看啊
s看什么
許青靄舔了舔嘴唇又咽了下唾沫緩解干燥,僅憑這幾個字就覺得有點緊張,像是干壞事之前的七上八下,不自覺咬住舌尖,慢吞吞打下一個字。
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