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并不濃,從呼吸里絲絲縷縷地滲透出來,帶著幾分沉重與溫熱,還有淺淡的煙草氣味。
原來陸黎書也會喝酒,也會抽煙。
許青靄抬起頭和他對視的一瞬間,反射性往后退,這才發現自己的腰還在對方手里掌握著,右手也被高舉起來,整個人以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貼在他身上。
他本能掙扎了一下,與陸黎書保持了較為安全的社交距離。
不知道他有沒有誤會,思慮片刻,許青靄想還是跟他解釋比較好。
“我看到您的衣服掉在地上,想幫您撿起來。”
沒人應聲,許青靄抬頭“陸先生”
陸黎書眸色似乎比剛才深了一些。
許青靄不想從那里頭看到鄙夷,便很不明顯地又往后退了一步,讓出更為安全也更疏離的距離。
剛才陸黎書捏著他的手腕,那雙手很大很熱,嚴絲合縫地攥緊了他的手腕骨,許青靄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手腕能顯得那樣脆弱。
陸黎書的指腹按在他的手腕內側,因為抓過去時沒收好力道,狠揉的那一下幾乎要將他捏碎了,他咬住嘴唇忍住了聲音卻沒忍住戰栗。
手腕隱隱作痛,還有點麻。
許青靄突然想起陸許琛跟他說的,陸黎書曾經握著鞭子將他抽得皮開肉綻,他幾乎能夠想象那時候的陸黎書。
嚴厲、苛責,不茍言笑。
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然后聽見一聲很低的“去撿吧。”
許青靄怔了半秒,立刻像是得了赦令一般火速轉身進了健身室,結果彎腰拿起那塊黑色的布才發現居然是陸黎書的短褲
呃
尺寸好像還不小。
基于同為男性的比較心理,許青靄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嗯平心而論好像太大了一點,長度好像也
許青靄真誠地想,他還是不要情動好了,這個尺寸誰受得了,會死吧
腦子不受控制地閃過畫面,許青靄正為陸許琛未來的二嬸掬一把辛酸淚時突然哽住。
等一等。
陸黎書剛才在門口那個幽深的眼神,不會以為他是個變態吧
要死了。
許青靄痛苦的攥緊布料,背后那道視線像是火舌一樣一下一下舔著他的脊背,芒刺在背的焦灼感讓他寒毛都要站起來。
陸黎書指尖略微摩挲,似乎還能感受到柔嫩的觸感與清晰的骨骼輪廓。
他盯著少年彎腰時弓起的脊背和繃得筆直的雙腿,想起剛才掌握在手中的韌腰,軟而細,仿佛只要用力一些就能折斷。
明明在他跟前清純得像個小兔子,眼里藏滿抗拒與倉皇,卻又敢去“包養”別人,放蕩而大膽的去撩撥。
如果他知道他撩的s和他討厭的人是同一個
腳步聲漸遠。
許青靄終于松了口氣,飛快將短褲放在椅子上出了健身室,看都不敢看別的地方,生怕還有些什么不該有的東西。
他剛才就不該撒那個謊
說什么撿東西啊,就應該說他想去健身啊,陸黎書總不可能提出要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