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青靄似乎找回了一點意識,鼻子有一點點知覺,聞到了很淡的香水味與煙味,不太確定地問“你是不是s”
陸黎書一怔,將原本的話咽回去,說“嗯,是我。”
既然他想讓救他的人是s,那就是吧。
“別怕,你可以信任我。”陸黎書捂著他的眼睛,低聲在耳邊引領他,放輕了聲音給予安撫“交給我來解決。”
手上忽然一軟。
許青靄支撐不住昏過去了。
陸黎書手一抄將人抱起來出了包間,低頭看他臉色慘白,那股子戾氣幾乎要收攏不住了。
蕭寒就在門口,看著他一臉寒意地抱人出來,抬了下下巴往旁邊指了指,暗示他謝庭已經將人帶走了。
陸黎書沒應聲,將許青靄放在沙發上“給他看看。”
蕭寒也沒駁斥他又把自己當家庭醫生,認命過去給許青靄稍微檢查了一下,寬慰道“沒什么問題,實在不放心你可以送他去醫院掛點水,不過我覺得沒那個必要。”
陸黎書眉心緊得要命“你確定”
蕭寒有點無奈,“陸二,我好歹是個有執照的正經醫生,你連我都不信”
陸黎書將許青靄剛才的狀況說了,蕭寒沉吟片刻,問他“他怕不怕黑”
陸黎書想起前幾天許青靄過去找筆,在倉庫門口踟躕要他開燈的樣子,不太確定地說“怕黑也有關”
蕭寒說“剛才謝庭在隔壁看過那老東西了,被打得很慘。痛哭流涕說自己根本沒把他怎么樣,還先被他踹了幾腳,就是不小心關了燈他就開始發瘋,他命根子差點兒斷了。”
蕭寒勾了勾嘴角調侃“還挺兇哈。”
陸黎書低頭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少年,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卻又狠得像是個狼崽子。
蕭寒說“我猜他可能有點兒幽閉恐懼癥,當然這個不一定,我只是根據讓在關燈之后的異常猜測,不一定準確,只能說有這個可能。”
陸黎書只覺得有冷風沖著心臟撕扯,恨不能現在就去擰斷陳立成的脖子。
蕭寒怕他真去干點兒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兒,咳了聲說“你也別太擔心了,現在不是沒事么,消消氣,而且是你家孩子險些把人揍廢了,說到底還是他吃虧。”
陸黎書勾勾嘴角,笑意卻沒到眼底。
蕭寒猛地打了個寒噤,心道完了。
陳立成被反綁住雙手雙腳跪在包間中央,兩個彪形大漢壓著他動彈不得。
他看著坐在另一側玩手機的謝庭連連求饒“謝老板,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朋友,我”
清脆規律的腳步聲從門口響起,謝庭伸手指指門口提醒他“別跟我道歉,他跟我沒關系,那是他的人。”
陳立成回過頭,看到了從陰影里走來的陸黎書。
他臉色極冷,裹挾著幾乎要滅頂的戾氣,讓人不自覺發抖。
陳立成是聽過陸黎書的狠辣與不擇手段,落在他手上恐怕要去半條命。
他也顧不上尊嚴了,拼命求饒“陸總,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人,知道我是千萬不敢碰的啊”
陸黎書聲線冰冷“你碰了”
陳立成立即搖頭“沒有沒有我根本碰不著啊,他打人特別狠,您看看我一臉一身的傷,我根本沒辦法碰他一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陳立成急切的解釋,生怕他不信,還張了下嘴給他看掉了的門牙“我真的知道錯了,陸總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陸黎書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將手放在膝蓋上,壓迫感撲面而來。
陳立成打著哆嗦,冷汗順著額頭一個勁往下滴。
“他為什么來見你。”陸黎書問。
陳立成低下頭,閃躲視線不敢說。
陸黎書使了個眼色,陳立成身后的男人立即抓著他的頭發狠狠一扯,迫使他抬起頭。
“不說是么。”陸黎書輕笑一聲,指尖在膝蓋上敲了敲,給足了陳立成恐懼的時間,不等他開口陳立成就立刻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