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語氣輕而軟“是要浪啊,不然還要整天哭啊,自怨自艾苦等別人給自己清白,遙遙無期地等別人發現自己是無辜的,還不如堅持自己,至少這一刻是屬于自己的。”
費于明側頭去看許青靄,他真的很灑脫,像是陣抓不住的風,又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浪漫而熱烈。
許青靄愛笑,眼睛時刻都彎著。
起初費于明因為那些傳言以為他是個惹人厭的小三,后來又以為是會怯弱躲著人群的受害者,結果沒想到那樣坦蕩自由。
蘇希說“別笑了。”
許青靄笑著說“當然要笑啊。”
笑起來才不會覺得難熬,不會覺得痛苦,才會覺得明天還是有希望的,許青靄想,是要笑的,笑得出來就要笑。
費于明說“就是,為什么不笑啊,還能讓這么點破事兒影響了咱們崽兒的心情,來,克兒,笑一個。”
陳克面無表情道“今天午飯你請。”
費于明被噎了一下,隨即說“請,來笑一個。”
陳克沖他咧了下嘴角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費于明被惡心得一身雞皮疙瘩,“算了你還是別笑了,現在輪到我被影響了心情。”
四人相伴到食堂,還剩最后一份排骨自然到了許青靄盤子里。
他咬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費于明翻了個白眼“吃個飯也拍照,這破食堂有什么好拍的。”
s早上發了條消息來,許青靄昨晚那點兒悶頓時煙消云散,給他偷偷拍了陳教授上課的照片吐槽他的嚴厲。
結果s比他還嚴厲,要他好好聽課不許玩手機。
許青靄還想渾水摸魚跟他聊會兒,s卻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問他下課愿不愿意跟我講講這位嚴苛的教授都講了些什么
許青靄被一句話扼住了摸魚的念頭。
s明明是問他愿不愿意,但其實根本沒給他選擇的余地,說不愿意就等于承認不認真聽課,許青靄只好擱下手機一邊聽課一邊吐槽,太奸險了
許青靄想到這里,又拿手機拍了自己淤青的手背和手指,咬著筷子開始編瞎話我拿不動筷子了,好痛哦,我的手會不會壞掉啊啊,以后要是不能畫畫了怎么辦。
費于明看他手指飛快的打字,發完將手機往桌上一放,利落地夾起排骨放進嘴里,陷入了沉思。
神他媽好痛。
費于明捏著嗓子說“好痛哦。”
蘇希一口湯嗆在嗓子眼兒里拼命咳嗽,陳克也沒憋住,笑得肩膀直抖。
許青靄毫無心理障礙,咬著排骨朝幾人瞥兩眼含糊道“干嘛沒見過撩男人大驚小怪,有沒有見識。”
在場三位直男紛紛表示自己確實沒見識,也不太想見識。
許青靄發出去不久就有了回信,費于明忍不住又掃了一眼,那個備注是“ye”的問很痛下午去醫院看看。
“”
許青靄快速打完字卻在發出去時
停下了,一口氣刪掉然后按住了語音鍵清了清嗓子,說“嗯去過醫院了,醫生說要以形補形,還缺一個藥引子。”
陸黎書還沒聽過看手需要藥引子,打字的手頓時停住。
許青靄又說“醫生說,如果有一張好看的手滿足我的眼睛和大腦,那我就會原地康復了。”
陸黎書心里那點兒擔憂被這句話瞬間揉散,知道他沒事便放下心來,就著他的話回那么敢問這位醫生姓什么
許青靄理直氣壯回復許。
陸黎書勾著點笑意,說哪來的庸醫,能信么
許青靄說不試試怎么知道,哎呀我手好像更疼了,再沒有人給我治療可能就要疼死了。
陸黎書看他演得起勁兒,便擱下了筆拍了右手發給他,勾唇笑問幫我問問那位胡謅亂造的許醫生,這個藥引子還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