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靄怕他因此誤會,直接將剛才的截圖發給他,“不討厭,喜歡的。”
s說“很好。”
許青靄屏氣凝神,雙眸緊緊盯著屏幕,s一發消息來就火速點開。
s聲線清冷,帶著明晃晃的嚴肅與教育意味,“許青靄,我希望你了解一件事,我只會說一次,好好聽。”
許青靄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嚴肅,但還是下意識繃直了身子,像是等著老師訓話一般等他開口。
s說“管教是你給我的權利,如果你不肯,我沒有辦法對你施與任何命令。既然你說喜歡,那就代表我們在某種意義上已經建立起信任關系,你允許我管教你,底層邏輯是我的一切權利來自于你的給予,你才是那個主動者,能聽明白嗎”
許青靄因為發燒而腦袋混沌,s這個說法又太過于新奇,是他從未想過也沒有聽過的說辭,理了兩遍才稍稍明白一點兒。
“明白的。”
s說“很好。”
s說“那么既然你給予我管教你的權利,那么我的要求你就要盡力做到,這是我們的相對承諾。”
許青靄說“嗯。”
s說“我很坦白的告訴你,我給予你管束,你做到了,而我給你獎勵的同時也會很高興、會被取悅,會覺得非常滿足。”
許青靄驚訝反問“你也會很開心嗎”
他以為要獎勵這件事是自己在索取,所以才會覺得滿足,s居然也會因為給他獎勵而開心
s說“會,本質上來說,喜歡你其實是在滿足我自己的。”
許青靄一怔。
s這次幾乎沒給他思考的時間,又說“我給予你管教的同時也會給你寵愛與保護,這也代表,如果你弄傷自己、不在意自己,那也是在同時傷害我。”
許青靄這次沒聽太懂,就算不吃飯,就算受傷,歸根究底他能傷害到的也只是自己,會對s造成什么樣的傷害和影響
s說“不懂是不是”
許青靄輕聲說“嗯。”
s說“我喜歡你,你也很喜歡我,將來我們要攜手走過很久,而在我們建立起關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對方的所有物,你傷害自己,就等于傷害我的所有物,你這樣還覺得對我沒有傷害么”
許青靄被這個“所有物”的說法弄得耳根子一熱,思維不由自主跟著他話代入。
s說“不止如此,你所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認真想一想可能造成的后果。我們的靈魂都會標注上對方的痕跡,你就是我,你做的一切都等于是我在做。”
許青靄端起水杯喝了口涼掉的水,s今天說的話信息量太大,他艱難地跟上,像是踏足了一個陌生的地界。
他之前只覺得聽s的話會得到獎勵與他強烈的關注,還會得到一些“獎勵”。
譬如照片,譬如安撫,卻從來沒有想過背后還有這樣一層深刻的意義。
這種像是連靈魂都刻上印記的說法太過于深切,像是深入骨髓的鄭重。
許青靄心底泛起戰栗。
s會管他,不是欺壓也不是貶損,更不是借此去體現他的威嚴與控制欲。
他每一句話都是在告訴他,不許傷害自己,不許苛待自己。
許青靄想到那次腰疼還爬起來畫他,結果被晾了一晚上的事兒還有點兒發虛。
s用獎勵與懲罰來要求他,卻又同時給予了絕對的縱容與偏愛。
他還用很直接的字句告訴他,能得到這樣的權利他非常榮幸。
那種靈魂終于找到棲息地的感覺讓許青靄怦然心動。
他說“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