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許青靄醒來時陸黎書已經不在床上。
他側過頭看著略微凹陷的床,還沒等昨晚的思緒回籠就聽見開門聲,立即縮回被子里裝睡。
“醒了就起來。”
許青靄沒動。
陸黎書淡淡提醒“我要去公司,再不起床就自己去學校。”
許青靄一把掀開被子,忿忿道“我自己走”
陸黎書往他大腿掃了一眼,“還能走”
許青靄順著他的視線一看,頓時用被子遮上,昨天晚上他被迫用兩個小時畫了一張畫,構圖稀爛色彩糟糕,連線條都亂得沒法看。
他還說自己畫畫退步了
誰能在那種時候還保持冷靜
許青靄腿根被使用過度,從一開始的麻和燙到最后開始刺痛,總覺得好像被擦破皮一般雙腿打顫哆嗦。
他昨晚沒能撐到最后,過度呼吸綜合征病發一樣的感覺讓他意識迷離,幾乎痙攣著被陸黎書捂住口鼻詢問還敢撩么。
他連求饒都做不到,只能搖頭向他保證。
呼吸與聲音被掐斷,許青靄只能像個木偶一樣被身后的男人全權掌控。
“老流氓”許青靄下床拿著衣服跑進衛生間,發現腿根的紅痕已經消失,長舒了口氣,還好,沒破皮。
許青靄咬牙切齒地換完衣服下樓,發現陸黎書正在桌邊裝訂什么東西,走近了一看頓時喘不過氣了。
“你你弄畫干什么”
陸黎書抬眸掃他一眼,“掛起來。”
許青靄一把搶過相框,“不行絕對不行”
他昨晚被陸黎書弄得把這張畫都弄臟了,上面還沾著他的那個東西,雖然用顏料覆蓋住了但總歸還留在上面,這怎么能掛起來
許青靄死死抱著相框堅決不同意,陸黎書將他拽到腿上親了一會,輕而易舉從他手上拿走相框,低聲說“為什么不行這是許老師畫了一晚上的成果,很漂亮。”
許青靄總覺得他意有所指,惡狠狠譴責他“你出差回來就教訓我,已經懲罰完了這個不許掛。”
陸黎書捏著他下巴,強迫他看自己,“好好想想,我出差回來第一件事是什么”
許青靄想了想,好吧是買玫瑰。
陸黎書拍了他屁股一下,“下去。”
許青靄趕忙從他腿上下去,嘟囔道“又不是我要坐的,你的大腿坐一次就要掉半條命,誰想坐了。”
陸黎書回頭,許青靄立刻彎眼笑“我餓了,什么時候吃飯。”
“過來。”
許青靄被教訓狠了,接下來的一整個月都很乖。
陸黎書在忙一個很大的項目,為了節約時間幾乎每天住在陸氏旗下的酒店里,許青靄過去一次,只是親了親就去開視頻會議了。
許青靄照常接稿畫畫,做他見錢眼開的小財迷,以及絞盡腦汁想怎么在五年之內讓宋清峰刮目相看。
費于明笑他“口嗨一時爽,圓夢火葬場,讓你飄。”
許青靄忍不住嘆了口氣,費于明瞥了眼,說“還是先想想藝術節怎么搞,安珂說想跟我們一組,問你答不答應。”
許青靄沒什么意見,前幾天林塵也想跟他一組。
費于明又說“我聽說這次藝術節開幕式要找學生代表發言,聶棋好像在爭取,不過從江城回來之后他好像安分了很多,上課看見你都不找茬兒了。”
“不知道,誰能猜中一個神經病在想什么。”
許青靄在刷微博,突然坐直身子把手機轉向費于明。
“肥魚,你幫我看看這個轉發是不是真的”
費于明探頭過去,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