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靄從自己帶來的包里抽出一張紙,咬著筆想了想,先畫了一個表格。
陸黎書出來時看到許青靄坐在地毯上畫畫,走過去一看才發現是在寫清單,隨手拿起來“在寫什么”
許青靄下意識要搶,結果腳麻了直接撲到陸黎書腳邊,再抬起頭來時便以一個非常尷尬的姿勢跪在他跟前。
陸黎書將紙放在一邊俯下身,用食指與拇指捏住他下頜抬起來,許青靄鬼使神差側頭在他手指上舔了下。
陸黎書鏡片后的眸色一暗,有些粗暴的將指尖送進他口中。
手指很長,能夠壓到喉嚨口的小舌,許青靄睫毛忍不住顫抖,沒幾秒就用力推開他。
陸黎書在他唇上蹭了蹭他自己的唾液,壓下心頭的熱意,低聲問他“這么主動,又做錯事了”
許青靄“沒、沒有啊。”
陸黎書將人從地上拉起來,幫他揉了揉膝蓋,“我姑姑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啊,就隨便聊聊。”
陸黎書輕笑一聲“既然不肯說,那我們先算算另一筆賬。”
許青靄“哎”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掐著下巴再次抬起來,洶涌浪潮呼嘯而至,瞬間掩埋一切。
許青靄再有意識已經是后半夜的事了,客廳里被弄得一片狼藉,從沙發到陽臺再到落地窗,濕痕遍地。
他被徹底收拾了一遍,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陸黎書托著他抵在落地窗上,這個姿勢很難著力,許青靄怕摔拼命夾緊又被猝然頂到深處只好松開,如此反復。
他覺得自己像滔天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要覆滅。
“寶寶。”陸黎書靠在他耳邊低聲提醒“求饒。”
許青靄被寶寶兩個字叫得耳蝸發麻,哆嗦著顫抖哭求他輕饒,從daddy再到陸先生胡亂地叫,然后在近乎崩潰中,用哭腔將他和陸安然的所有談話和盤托出。
陸黎書心一下子軟了,怪不得一向對這件事惶恐又害羞的小朋友能這么主動。
他有些好笑,也有些無奈,更多的還是無法言明的復雜情緒。
其實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心里的驚喜與感動是許青靄無法想象的。
陸黎書很珍重的親了親他,“阿霏,我很高興你來找我。”
許青靄將信將疑“真的嗎那你還折騰我。”
“我比你想象中要更高興。”陸黎書說“但以后不許撒謊,更不許瞞著我去任何地方,明白嗎”
許青靄乖乖點頭“知道了。”
陸黎書又說“我不告訴你那些事并不是我不想讓你分擔,只是它過去就是過去了。對我來說這只是一段經歷,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難熬和痛苦。”
許青靄摘掉他的眼鏡丟掉,捂住他的眼睛說“十九歲的陸黎書。”
陸黎書怔愣,頭一次摸不準他想做什么。
許青靄收回手,定定看著他,雙眸亮得幾乎能把人灼傷。
“你想管教我嗎”
這句話在陸黎書的耳里,比最熱烈的告白還要驚心動魄。
他重新低頭,用綿長的吻給予回答。
許青靄這一夜簡直要被折騰死,躺在浴缸里有氣無力的看他,悶悶說“我要看你洗澡。”
陸黎書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