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曾告訴他,他們之間門建立起信任關系,他會覺得管教他是件很驕傲的事,也希望有一天他能因為被他管教而很驕傲,而剛剛他在否定這個關系,并且還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攻擊他。
陸黎書也是因為聽見了這句話才真正動怒,在這之前他一直是很冷靜的,盡量妥協哄著他。
許青靄抬眸看他。
陸黎書輕輕嘆了口氣,呼吸里酒氣濃厚,許青靄抿抿唇問他“你喝了很多酒嗎累不累啊”
“嗯。”陸黎書攬著他的腰把人拉向自己,把下巴擱在許青靄頸窩里,低聲說“讓我靠靠。”
許青靄乖乖站著,仰起頭感覺到頸側傳來溫熱的呼吸,一下下撩撥他脆弱的神經。
陸黎書說“相比較而言,你還擁有年輕、恣意,有無限可能,我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人。”
許青靄脫口反駁“你才不是一無所有。”
陸黎書在他頸側親了下,說“我的小朋友年輕,漂亮,耀眼,我也時常會擔心不是你的唯一選擇。”
許青靄看了他一會,低下頭“我知錯了。”
陸黎書看著他“所以呢”
許青靄微抿了下唇想主動認罰,但屁股還很疼,思慮片刻跟他小聲商量“能不能先記著啊以后再罰行嗎”
陸黎書說“看你表現。”
許青靄想了想,雙手攬著他的脖子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下,認認真真保證“我以后不跟你撒謊,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氣你,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被你管教很驕傲,我剛才說錯話了,你原諒我吧。”
陸黎書垂眸看他,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卻沒說什么。
許青靄咬了咬牙,微仰頭靠近他耳邊低聲說“等你回去我嗯穿荊棘玫瑰給你看。”
許青靄待了兩天,有一天半屁股都在疼,還帶回一個定時炸彈。
不過陸黎書還有一周才回平洲,他稍微放了心。
周一跟梁長青見了一面,討論出版畫冊的問題。
他指點了很多,建議先別急著答應,版權問題要慎重,這也是他第一次出版,如果做得不好損失的是他的名聲。
許青靄點點頭。
梁長青又說“版權費的問題也要慎重,不過這都是之后要考慮的,我這兒有個不錯的經紀人,很會捧人,脾氣也不錯。”
許青靄搖搖頭“我還沒準備好,等以后再說吧,謝謝您的好意。”
梁長青看了他一會,忽然問“陸黎書對你好么”
許青靄一愣,隨即點點頭“他對我很好。”
梁長青若有所思,笑了下說“那就好,比賽有思路了么”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他就要頭疼,第一次參加這樣大型的比賽,評委還是宋清峰,他壓力更大了。
梁長青笑說“別緊張,畫自己想畫的,只要你自己滿意,拿不拿獎都是成功。”
“您也是。”許青靄看時間門不早了,便以道謝為由還了他一頓飯。
梁長青莞爾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青靄回復出版社要考慮幾天,接著便一頭扎進復習的海洋。
陸黎書有個生意出了點問題,平洲都沒回直接去了英國,一夜之間門又回到了八個小時的時差。
許青靄一邊想他,一邊慶幸死期后延。
開玩笑。
陸黎書平時已經那么狠了,他要是穿那個衣服,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不過先掉半條命的人是費于明跟蘇希,被期末摧殘的萎靡不振,哀嚎著下輩子再也不學美術了。
費于明說“走,小爺請你們吃飯慶祝一下。”
陳克淡淡點評“慶祝早了,萬一掛科呢。”
費于明撲過去捂他嘴“去你大爺的給老子說點好聽的。”
許青靄一直想謝謝他們,便說“我請你們吃飯吧。”
費于明朝他一挑眉“小財迷,彩票中獎了”
許青靄“嗯,中了五千萬。”
費于明攬著他的肩膀要分一半,笑鬧中把地方定在了謝庭的夜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