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說“煩請您將這些東西送到酒店前臺。”
對方眼睛都亮起來,接了小費連連點頭“當然當然。”
許青靄“萬惡的資本家。”
資本家低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他牽著出了店門,“還有什么想買的么”
許青靄忍痛說“沒了,再買也拿不下了,總不能都讓他們送吧,而且帶回去也很麻煩,算了。”
陸黎書笑了笑,“喜歡就能帶走。”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許青靄可能覺得在裝逼,但從陸黎書嘴里說出來不僅不輕佻反而有一種很縱容的寵溺讓人不自覺心跳加速,他走快了幾步在前面背對著悄悄揉了揉臉。
干嘛那么撩啊。
長成這樣就是為了撩人的嗎。
夜風微涼,隱約有很淡的花香飄來,許青靄看到一個小金色頭發的小姑娘蹲在地上聚精會神的研究什么,便蹲下去問他“小妹妹,你干嘛呢”
小姑娘抬起頭,話還說的不太利索,“石頭破啦,絆倒”
許青靄看到地上的青磚石缺了一小塊,還有她膝蓋上微微破皮的紅痕,笑了下說“呀,摔到小公主的膝蓋啦,那哥哥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啊讓里面的小松鼠出來跟你道歉。”
小姑娘深藍色的眼珠像是藏著星星一樣亮,眨巴著眼睛問他“真的嗎”
“嗯。”許青靄環視一圈,看到了一個畫墻畫的男人,走過去跟他說了幾句,然后拿著顏料盤和一支筆回來,蹲在地上一筆一筆勾勒,十幾分鐘之后一只栩栩如生的活像剛偷吃了堅果的小松鼠從洞口扒拉著往外看,仿佛下一秒就會鉆回去。
小姑娘很興奮的“哇”一聲,伸手想去摸又不太敢。
陸黎書站在不遠處看著許青靄哄小姑娘,很可愛很溫柔,還從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塞給小姑娘。
陸黎書就在原地等他,等他還了顏料和畫筆回到他跟前了才牽住他往前走,聽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自己第一次給人畫墻畫是一個幼兒園,每天被小朋友圍繞,又吵又快樂,比較糟糕的是那段時間他的糖消耗的很快。
陸黎書側眸看他,莞爾道“以后讓他們到我這兒來領糖。”
許青靄忍不住笑起來“你看起來那么兇,哪里有小朋友敢跟你要糖啊”
陸黎書抬手,在他鼻尖上點了點,“有一個。”
小朋友,這三個字落在耳里簡直比我愛你還要令人心動,許青靄抿唇輕笑,忍不住說“我哪有,你別造謠啊。”
兩人越走越遠,到港口時陸黎書說“私奔的最后一站,還去么”
許青靄說“去”
兩人跟著旅客一起上了游輪找到房間進去休息了一會,許青靄睡不著便想去甲板上看風景結果一到上面就發現站滿了人,只好又回去。
四個小時后,游輪到達瀝非島。
陸黎書租了山頂其中一間玻璃屋,可以聽見遠處拍打礁石的浪濤聲與對岸隱隱約約的燈火,躺在床上能看到如織星河。
島上信號不太好,許青靄拍了張照片半天也沒發上微博只好放棄,扔了手機趴在床上看陸黎書“陸先生,你都沒談過戀愛為什么懂這么多啊”
陸黎書說“很多么”
許青靄認真點了點頭“我還認識挺多直男的,也不是說直男不好,就是他們可能不會在意那么多想不到那么多細節驚喜什么的,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覺得你好像太完美了。”
陸黎書將人拽到懷里,抬起他下巴說“不是完美,是投其所好。”
許青靄這下更不明白了,好在陸黎書大發慈悲沒有讓他自己想,而是給他解釋“只要知道對方喜歡什么,按照那個方向來就不會出錯了,你喜歡浪漫,又愛畫畫,那大自然在你眼里應該就是頂級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