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向玻璃柜里的甜點,最后說道“要一個焦糖布丁。”
“好的。”蕭洛蘭低頭戴好手套“需要在這吃嗎還是打包帶走”
“在這吃。”男人目光這才死死盯著去拿甜點的老板娘,襯衫下的胸膛深處,他的心在反常的劇烈跳動著,他甚至有些聽不清這家店的老板娘在說些什么,心跳聲震動他的耳膜,連帶著他的靈魂都在顫栗。
“十元。”蕭洛蘭拿出消毒柜里的玫瑰碟子和白瓷骨勺來裝焦糖布丁,又夾了一顆冰鮮的紅色樹莓,一點薄荷葉作為裝飾,還放了一個巧克力棒。
男人摸了摸自己身上西裝。
蕭洛蘭看見他的衣服并沒有口袋。
他走到門口,隔著一扇玻璃門,蕭洛蘭只能看見司機一臉見鬼了的驚嚇表情,隨后掏了錢給他,男人再次回來時,帶著巨款,還買了一個六寸蛋糕以及將柜里的剩下甜點幾乎包圓了。
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粉色的公主蝴蝶椅上,一臉嚴肅正經,面前擺著滿滿當當的蛋糕和甜點。
“你真的吃得下嗎”蕭洛蘭做生意不喜歡坑人,上到一半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說道“先生,還沒上的甜點是可以退的。”
“吃不完可以打包帶走。”男人正襟危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最后將眼鏡拿了下來,望著老板娘。
蕭洛蘭的心又是一跳,面前這個人和周郎好像。
“那有需要的可以叫我。”蕭洛蘭轉身。
“老板娘。”男人喊住她。
蕭洛蘭看向他,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你的手受傷了。”男人看向老板娘手背上的一片紅痕,頓了頓,道“盡快用涼水沖洗比較好。”
蕭洛蘭愣了一下,送上全部的甜點以后,柜臺就空了下來,她想了想在門外掛了一個售空的牌子,而后去了后廚。
水龍頭沖洗著手背,玉牌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領口處掉了下來,晃晃悠悠的,蕭洛蘭看著玉牌,過了好久才背身將玉牌妥帖收好。
隔著一扇大玻璃窗。
男人可以清楚看到蛋糕房的老板娘在做什么,這家店衛生,干凈,明亮,整潔,老板娘穿著簡單素雅的白裙子,腰間系著一條淺灰色的圍裙,帶著口罩,她在忙著,并沒有關注到他這邊,所以他才能大膽無顧忌的看著她。
司機在外等急了,進去發現自家不愛吃甜食的董事長面前擺了一桌甜的,他小心說道“周董,江城大學還等著您去參加校樓剪禮呢。”
周緒朝外面看了一眼“你去買燙傷膏來。”
司機啊了一聲,不明白。
周緒皺起眉頭,司機立刻出門直奔藥店。
臨走時,周緒將那些甜點也打包帶走了,他看了一眼位于街角的幸福烘焙店,心神不寧,扯了扯領帶,力道過大,直接崩了領帶上的寶石夾針。
路上出了小插曲,等到江城大學,已經晚了些,只參加了重要一環的剪禮,江城大學的領導陪著這位財神爺,京都赫赫有名的周氏集團董事長,江城大學實驗樓的捐贈者,好話不斷。
周緒路過校墻時,大步停了一下,看向墻上留言最多的一張照片,校領導笑道“這是我們學校一個優秀新生的媽媽,前幾天選江城美食排行榜,這個孩子的媽媽手藝出色,便被孩子們選上了,好像是做蛋糕的,她家蛋糕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