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怎么在樓下跟龍錦和溫老師一起吃飯”三樓,銀色短發的男生插著褲兜上來說道。他一上來就看到了,不過唐俏俏捧著臉一臉花癡,眼里只有溫雨弦誰都看不到。
少年少女們分散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那邊餐桌上,幾個服務員一樣的工作人員將一道道熱騰騰香噴噴的菜端上來,擺放在旋轉的圓桌上。
“有溫老師在,你說她在廁所里吃飯我都不意外。”黑發里摻著白毛的陳墨玩著手機說。
“溫老師挺好的,我挺喜歡他的,不過她家不會讓她跟他結婚的吧,出了白家那事,現在估計沒人喜歡找窮女婿了。”
“說到白家,你們聽說了嗎據說是因為白心然跟一個情報販子買了情報,才揪出慕文星這個幕后黑手的,要不然估計現在已經沒有黃白兩家了。”
坐在角落里仿佛隱形人一樣的龍玲靜靜地聽著,從他們零碎的聊天中提取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唐俏俏和溫雨弦的事讓她驚喜,這個情報販子則讓她不虞。原來就是他讓自己的計劃流產的哪里殺出來的程咬金
“龍玲,你有想吃的嗎”這時周黔殷勤地遞過來一塊平板,讓她點菜。
“不用,我不挑食,謝謝你邀請我。”龍玲并不熱情地說“我知道你是怕龍錦欺負我,但是我想她不會這樣做的,就算她真的這樣做了,我自己也可以處理的。”
周黔有些慌張,臉頰微紅,小聲嘟囔“也不止是這樣總之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今天不吃,晚上吃,晚上不吃,明天吃。”
這話基本上就是明示,他會天天帶她來這里吃飯,天天帶她一起玩。
龍玲垂著眸看著被塞過來的平板,心想,還好勉強有點收獲。
周黔看著龍玲的側臉,心臟怦怦跳。
那天在長海州酒店里,他因為多吃了一點長海州有名的酒腌玫瑰蟹而醉了,他一醉就會陷入身體和大腦分離的狀態,意識是清醒的,但是身體不受控制的胡作非為,因此深更半夜的從房間里跑出來亂晃,最后跌在了龍玲門口。
龍玲把他拖進了她的房間里,他惡意揣測她的時候,她卻讓服務人員送來了解酒茶,悉心照顧了他一晚上,一絲不軌的舉動也沒有。第二天一早他醒來,還發現龍玲早就離開了,也沒跟任何人提過這事,一點兒邀功的意思也沒有。
接下去幾天他就神不思屬,控制不住去了解龍玲,越了解越覺得她很好,她同情并關心校門口的那些人,任何人向她求助她都會盡可能伸出援手,她高冷的外表下有一個善良熱忱的心,他們以前對她有誤解。
景姵一邊走一邊看著小狗一樣緊緊跟在溫雨弦身邊嘰嘰喳喳,溫老師長溫老師短的唐俏俏,再看看極力與她保持著距離,對方貼過來一步自己往邊上退一步,都快到草坪上去的溫雨弦,他的臉上滿是無奈,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心累。
因此送景姵回到出題欄后,他就立刻找借口離開了。
唐俏俏有些沮喪地癟起嘴,見景姵在看她,立刻又支棱起來,警告道“我知道溫老師特別有魅力,但是你可不要因為溫老師溫柔就以為他喜歡你,他對每個學生都很好很溫柔的不準喜歡上他,溫老師是我的懂了嗎”
景姵盯著唐俏俏這模樣,看向她的頭頂,并沒有兩個長長的兔耳朵,要不然她就有點想抓著她的兔耳朵把她拎起來了。
景姵“是嗎可是我聽說,溫老師有女朋友的哦。”
“沒有溫老師只是覺得我還小在胡鬧才故意這么說的”唐俏俏炸毛道“等我畢業了,他就不會這樣了”
“有沒有這種可能,溫老師真的不喜歡你,也真的有女朋友”景姵又說。
唐俏俏氣得臉頰都漲紅了,“你怎么回事啊,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溫老師沒有女朋友沒有你才剛來,你懂什么啊氣死我了,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凈挑我不愛聽的話說”
唐俏俏一甩雙馬尾氣呼呼地走了,景姵靈活地往下一屈膝,躲過抽過來的頭發。
景姵挑了挑眉,哪有凈挑她不愛聽的話說,在食堂她不是說了她最愛聽的話了嗎
轉身走向出題欄,欄上已經有了新的題目,景姵一看,頓時起了興致。果然去吃個飯回來是正確的,現在這題可就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