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姵也友好地笑道“學姐,你好,謝謝你出手相助。”
她的位置就在鳳漪蓮和武瑛中間,景姵把椅子稍微挪了挪,離鳳漪蓮遠一些。鳳漪蓮原本臉上還掛著笑,突然注意到這一點,眉梢挑了起來。不是因為他剛剛沒動吧可是他知道她應付得了啊,畢竟是個可以一天到晚都在修煉的牛人。
直到他看到景姵拿出消毒紙巾擦手,嘴角的笑容仿佛難得有些僵硬,意識到了什么,嘴角又露出了有趣的笑。
這時一位家主看了看這三個年輕人,狀似感慨地說“只差白虎,我們的四象就全了啊。想當年四大家族坐在一起的場面,那可真是”
一位年紀比較大的老人聞言卻立刻皺起眉頭,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干凈的話臟了他的耳朵一樣“哼,別提那個叛徒。除非他死的那天,我要是死了,你們也要來墳頭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誒,王老,他死了你都肯定還活著呢,你們象族返祖,哪個不是能活到150歲以上。他那殺神,給那邊當走狗,保不齊哪天就暴斃。”
“所以說,當年他殘殺同族后,我們就不該看在他是白虎僅存的血脈而留他一命”
武瑛學姐大概是怕景姵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微微把頭湊過來翻譯,“他們罵的是裁決司現任司長裘法。”
景姵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她不能肯定他們在這場聚會上要說些什么,但是辱罵和詛咒裘法是肯定有的,畢竟這是他們的日常了。
武瑛眼中有些不贊同,眉頭也微蹙,但是她明白這種事她最好不要多嘴,要不然就會被視為背叛行為。她不喜歡參與這種聚會,但是又不能不參與。好在她還沒畢業,沒正式繼承家主之位,可以只聽不發言。
然后就感覺肩膀被點了點,景姵握著拳頭偷偷摸摸伸過來。一打開,一粒話梅躺在手心。
她詫異地抬頭,看到景姵悄悄朝她張了張唇,一顆話梅在她口中,那雙靈動美麗的貓眼閃爍著頑皮的笑意。
這、這是什么小學生行為不過哪怕是以前讀書的時候,武瑛也沒有在上課偷吃過東西,她是一個在什么場合都很認真遵守紀律的人,所以她感謝并拒絕了。
這時聚會上的話題,已經從辱罵詛咒裘法,變成了傾訴自己所在的州某些政策讓他們感覺不爽了,感覺沒有受到應得的尊重。
“從他們趁機任命裘法當裁決司司長,掌控對我們的監控和懲罰機構開始,就已經是一種宣戰了”
“派得上用場的時候我們是救世主,派不上用場的時候就想奪了我們的權利,我估計哪天被找到機會,他們就想更改返祖人管理條例了”
景姵含著話梅聽著,普通人和返祖人的矛盾日益增多,政府和返祖人的拉鋸戰自然也越發白熱化。
曾經返祖人家族眼高于頂,踩著政府的日子,隨著裘家的變故而驟然埋下改變的伏筆,等裘法任職裁決司司長后,他們就從此處處受到掣肘了。
說著說著,他們忽然就看向了景姵,高興地說“還好我們有了阿錦同樣都是95的返祖純度,青龍不比白虎差,她還更年輕她肯定能干死裘法”
景姵把差點兒飛出來的話梅吸回去,無語哈嘍你這人說話好好說,干什么干的也太不文明了吧
柏海州。
車子在擁擠的馬路上朝著目的地前行,大概是前方發生了車禍,公路擁堵,司機很緊張,時不時看看后視鏡,好像生怕這位氣場強大的客人會不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