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口太深,也多虧是返祖人命硬吊著,要是一般人早就翹辮子。溫雨弦開著車,額頭不知不覺滿是冷汗,握著方向盤的手肌肉也在微微顫抖。
“沒關系,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去弄藥好好處理,別擔心。”他低聲安撫著車后座的黑影。平穩地開著車子。
景姵剛躺下,又一下子坐起身。
她想起了陳墨。陳墨的強迫癥,或許會成為一個新增的變數。
于是她拿出手機,找到了陳墨的電話。
之前成為團隊后,為了方便聯絡,他們都交換了電話的。
陳墨對接到景姵電話這事有些意外,但是他心里他們還是團隊,又發現了這個重要線索,很是興奮,因此沒有保留地告訴了景姵流浪漢聽出了那輛車的聲音的事,并且邀請她跟他一起繼續追查。
景姵
“再見。”景姵啪嗒一下,掛斷電話,扶額。
陳墨這一晚在交警部門忙活到了凌晨,通過那輛車子經過過江大橋的時間,鎖定了那輛載著疑似比人骨案更重大的案子的兇手的車子。
車子是最普通的大眾款式,車牌號是假的,從多角度的監控探頭上看,能從擋風玻璃處看到里面是一個開車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看不清臉,后座坐著一個長發的同樣看不清臉的女人。
然而從多個視頻對比,發現了一個更可疑的地方無論哪個角度,哪個路口看,中年男人和年輕女人的身形和動作就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就好像是固定的假人一樣。
“好家伙,是假的吧,應該是貼了那種膜吧,近幾年不是很流行嗎獨居單身女性故意在窗戶貼上類似的膜,偽造成家里有其他人的畫面,用來恐嚇心懷不軌的人。如果不是隱藏著巨大的見不得人的秘密,何必謹慎成這樣樣子”
今晚的調查有了很大的進展,陳墨非常興奮,那種撓心撓肺的感覺也終于沒那么強烈了,遂決定回家睡覺,明天再繼續。
原本只是想至少把計劃要做但沒做的事做完,結果有了這意外的收獲,他連看了半集無聊電視劇都一定要刷完全集才舒服,這案子查到現在,不查出個結果,他根本受不了。
江太大了,所以三只機器人放在江底繼續搜尋,明天再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收獲。
一只眼睛蒙著紗布的單眼少年,和很多白天守在十二生肖學院等待渺茫希望的人一樣,在黑夜降臨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用很便宜的租金,租到了一個好心人院子里的小倉庫,住在那個比狗窩大不了多少的小空間里。
從今天開始,他就感覺有些奇怪。
“我說啊,我真的很想要那只包包,買給我嘛”
“這個耳環好漂亮”
“喂我這里信號不好聽不清”
“”
他一路走,耳朵就像堵著一層水膜一樣,聽到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他本不該聽到那些距離他這么遠的人說的話的,可是他聽到了,雖然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