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玲知道溫雨弦是返祖人,雖然返祖純度不高,但警覺性肯定不差,因此跟蹤計劃是未雨綢繆時就精心設計過的,只是沒想到在溫雨弦上派上了用場。
熟悉這座城市的老司機一看他轉的方向,就能大概猜到他要走哪條路,前方有哪些路口,然后在即將引起懷疑的時候撤,換上早已等待好在另一條路上的另一輛車來跟,這樣一來會引起懷疑的可能性就很低。
就像現在,溫雨弦走了一半的路才察覺到自己在被跟蹤。
那一瞬間他的神經繃緊,汗毛豎起,溫和的雙眸中恐懼和戾氣一同浮現。
誰會跟蹤他跟蹤他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妙妙嗎是那些人嗎
另一邊,女人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組織新發來的資料,所有人都在狂喜中,因為他們已經確定了目標人物。
“溫雨弦,居然真的是他,難怪我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不像路人甲。”女人說。
“所以說什么分手,什么相親結婚,都是不存在的,只是他們做的一場戲。這戲做得也太全了,張絲妙居然還真的回老家匆匆辦了婚禮,然后對外說跟著丈夫移居到其他城市去了,婚紗照婚禮視頻都有,所以才在我們當年的調查中溜走,這四年里也沒有被發現。”
要不是他們先鎖定了溫雨弦和張絲妙,從結果去查證過程,搞不好也查不到。
女人搖了搖頭,“可惜了這一對有情人了,算他們倒霉。”
當年他們隨機挑選對象注射返祖藥劑,然后在暗中進行觀察他們的變化,張絲妙大概也和那些人一樣,可能只是下班回家的途中,可能只是在買菜的路上,可能只是在干無比平常的日常事,結果突然被扎了一針,一場無妄之災就這樣降臨了。
這一次的實驗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實驗體在或短或長的時間內,均出現排斥異變反應,有些在家里異變,吃了自己的家人和鄰居,有些在地鐵上,有些在大馬路上,有些在公司里
最后全都被裁決司派來的返祖戰士解決掉了。
一個,兩個,三個
暗中觀察的研究人員畫上了一個個“x”,x下面只是一個個數字,他們不知道這些倒霉的實驗體叫什么名字,也不在乎。直到數天后,他們忽然發現,還有一個一直沒有動靜。
人一旦變成異變者就不可能靜悄悄的,瘋狂的進食欲望注定他們要鬧出很大動靜,哪怕是有人有能力把異變者藏起來,也一定是使用暴力,一定會鬧出一些動靜,不可能悄無聲息。
因此他們雖然不知道剩下那個是誰,但是按理說應該發生異變了,應該鬧出一些動靜了,除非它居然能夠有主動性的、會配合保護者的行動,藏起來。
這簡直讓他們狂喜。這意味著這只異變者還保留有智慧,或者ta的細胞或者大腦有與眾不同之處,總之是非常珍貴的研究材料。
“那支藥劑是誰持有的給誰注射了”
“好像是那個誰拿了,可是到處都找不到他”
找不到給實驗體注射的人,就無法知道是誰被注射了。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不得不得出了一個結論那支返祖藥劑的持有者一定已經被殺掉了,為了不讓他們知道最后一支返祖藥劑注射進了誰的體內。
他們一直在尋找,找了四年都沒找到,三個月前才勉強鎖定江南區這個范圍內,然后開始制造人骨案來逼他們露出馬腳。
從現在調查到的信息來看,張絲妙肯定就是這個異變者了。
這種奇跡,組織必然要回收的。
“現在調查一下溫雨弦住在哪,張絲妙肯定就藏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