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
應隱不死心“真的丟了么”
“一束花而已,有什么真的假的”商邵拆出感冒藥消炎藥,幫她擰開斐濟泉的瓶蓋“把藥吃了。”
“不是騙我嗎”應隱還在糾結花。
可惡,她只是那一瞬間鬧了點小情緒,又不是真的不喜歡。
商邵遞著水,眸色和口吻平淡“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不要,我也沒有義務幫你留著。”
應隱在感冒昏沉間想到那枚高階藍寶石戒指。
“那個戒指”
“也已經丟了。”
應隱哽住,但剛剛找花的急切已消失不見。她緩緩靠上椅背,垂著眼眸,下巴微點了點。
“吃藥。”商邵再度命令。
車輛駛出靜謐的街區,轉過積雪的街角,滑上去機場的路。
應隱接過藥片,喝水一口吞了,抿了抿濕潤的唇“商先生真是有錢。”
她拿話陰陽怪氣他,商邵反而笑笑,輕描淡寫的“既然丟得起,為什么要留著”
應隱覺得身體某處比鼻子更塞,可能是藥片太大,噎到了心口。
胸腔和鼻腔,總不能都堵著吧總得疏通一個。
她從緊窄的牛仔褲口袋里摸出鼻貼,動作認真細致地撕開,貼在鼻尖。
商邵看著她動作,等她貼好,問“哪來的”
產品外包裝已經撕了,她又只有單獨的一枚,必然不是自己買的,只能是別人送的。
“剛剛那個意大利人。”應隱兩手在鼻側按了按。
商邵“”
“他還帶我吃了一個很好吃的輕食店。”應隱自顧自地說,口吻輕快“他人真好。”
商邵靜了半晌,一時間分辨不出,他送應隱一把傘,和那男的送她一枚鼻貼,在她心里的“好”,哪個輕哪個重
她記得他的傘,莊重地要報答,說那些舉手之勞,對她來說樁樁件件都十分重要。
“應隱。”他語氣微妙地發沉。
“嗯”
“你對別人好的定義標準,是不是該提高一下”
“他對我又沒有圖什么,請我吃飯,給我送藥,都沒有要我的聯系方式,只是幫我而已。這不算好么”應隱天然疑惑地問,十指交疊著抻直雙臂,伸了了一個放松的懶腰。
“以后提到德國,我首先就會想到這個陌生人。”
她故意的。
“停車。”
后座一道冷冰冰的命令,讓司機忠實地松了油門,繼而打轉方向盤,將奔馳商務在街邊緩緩停靠。
“邵董”司機半回頭問。
“下去。”
司機利索地下了車,有眼力見兒,估計一時半好好不了,站車邊點起了一根煙。
車里暖氣熏得很足,椅墊自動加熱,那種燥熱一陣陣地從應隱身子底下冒。
她心里打鼓,還沒做好準備,手腕便被商邵扣進了掌心,繼而屁股被拉得一抬。
尖頭高跟靴在車內地毯上絆了一跤,她踉蹌著跪跌到了商邵那邊。
應隱半趴在他懷里,手貼著他胸膛,脈搏與他的心跳共振著。
他的心跳好平穩,顯得她的屏氣凝神很不值錢。
她躲著他意味不明又深沉的視線,低垂著臉,眸光在昏暗車廂內流轉,倔強的姿態一秒比一秒弱。
下一秒,舒展的腰肢被商邵不由分說地按下,攥著她手腕的那只手也松了,轉而壓住了她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