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回得倒是及時,但挺不冷不淡「還可以。」
應隱抿了抿唇,「商先生會看我紅毯么」
商邵實事求是「沒時間。」
趙漫漫助理們怎么大包小裹來,半小時后,就怎么大包小裹地走。趙漫漫本人一口氣松了一半,站門口跟應隱依依不舍半天,還拉了oda中國主編跟她視頻,要給她看造型夠不夠紅毯壓軸。
人一走,剩余四個女人都癱著不動了。儲安妮兩眼放空“我不得不說,她能在這么短時間內搞到這么多高定,確實也是本事。”
她其實是有心事,既然趙漫漫腆著臉來跪舔了,應隱沒道理以后還在她這兒做造型。實力和人脈都天差地別,她沒什么可以比。
“安妮。”應隱叫她一聲。
“嗯”儲安妮站起身。察覺到她像是要說正事神情,她一時間有些拘謹,心里做好了準備。
“星鉆之夜和之后電影節,高定都不會難借了,你要多上點心。”
“你”儲安妮怔愣住,語無倫次“趙漫漫她”
應隱抬眸瞥她,一字一句地說“我說過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第二天,e設計總監,親自登門。
他正在中國區做市場調研,從上海飛到寧市也就是幾個小時,行程不算趕。
儲安妮第一次見到他,一時間有些惶恐。他履歷漂亮,是從另一個藍血奢牌高定坊跳槽到e,當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派系站隊、利益糾紛影子,但e給他待遇不薄,又為他重開高定線,也算是雙向奔赴。
“我聽說,iss應拒絕了很多高定,獨獨選了我這一條。”他笑笑,“我現在教你這條裙子更有意思穿法。”
什么有意思穿法,分明是現想。但高級時裝設計總監氣場如此強大,對自己作品又如此篤定。他上下看了應隱數眼,指節抵唇沉吟數秒,蹲下身來,毫不憐惜地將裙擺徒手撕開。
在幾人驚呼聲中,白色裙子被撕至腿根。
他手很靈巧,將裙子寬松腰身揉出幾褶,捏出茶花花瓣造型,形成一個不對稱側襟。
“給我一雙靴子,長筒,堆褶,但不要太密,尖頭,不要防水臺,要淡色。”他命令儲安妮。
指令如此明確,儲安妮立刻給他找到一雙。
“ok,”他再度打量,勾勾兩指“請把我帶過來那副青金石耳釘給我。”
那是一副很大耳釘,有成年人一個拇指指腹那么寬,由青金石打造,藍得十分純粹,有雕塑感。
釘上應隱耳垂,立刻與裙子純白、冷淡、圣潔交相呼應。
可是腳上那雙靴子卻是很不端莊,很先鋒,尤其是在紅毯這種人均五厘米防水臺場合。
“oda晚宴,不應該穿得太無聊,如果你敢話,這一身就會很有趣。當然,你們中國女星,更注重于紅毯端莊、明艷,造型時尚度反而是其次。”他微微笑“這條裙子現在已經被我毀了,iss應如果不喜歡這個造型,還來得選別。”
雙方誠意都注滿了。
應隱聽得出他以退為進,也懂得他好心地給她留了臺階。
“就這樣。”
她一錘定音。
露么,是露了點,但反正商先生也不看紅毯,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