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栗山有這能量和話語權。
應隱低調穿過走廊,身后響起陣陣竊竊私語。
“應隱也親自來試鏡”
“畢竟是栗山。”
“她很貼角色啊,感覺十拿九穩。”
“她哪有失手的時候商陸那兒三十分鐘的一鏡到底也能hod住,現如今的女演員里,誰還有這能量”
還有蠢蠢欲動上來想要合影簽名的,都被俊儀給攔下了。
在專屬休息室等了不到兩分鐘,卡司公司那邊就來人通傳“應老師,到你了。”
應隱只身一人進去,試鏡的階梯小劇場里,分別坐著導演栗山、卡司導演余長樂、出品方代表、總制片人,以及一個年輕的面孔,那好像是栗山曾經的副導演,算是他的半個學生。
應隱摘了口罩,鞠一躬,詳細地自我介紹,之后按流程演了那兩場。
那場寫信的對白她表達得太好了,輕熟的聲線娓娓道來,充滿了堅定的溫柔,一滴眼淚綴在眼眶中,始終要掉不掉的,只在寫完了,擱筆、折頁、封好信封后,才撐著桌沿,眨一眨眼,讓眼淚滾了下來。
演完后,偌大的劇場里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許久,選角導演余長樂咳嗽一聲,余光覷了下栗山。
栗山站起身,緩緩地說“諸位請回避,給我五分鐘時間。”
余長樂便摸著煙起身“哎喲,老骨頭一把,坐得腰也斷了”
其余人會意,咬煙的咬煙,拿茶杯的拿茶杯,都陸續走出去。
應隱輕吁了口氣,拂了拂面,很恭敬地說“栗老師。”
栗山點點頭“你出道十二年,我們好像都沒有合作過”
應隱笑了笑“是啊。”
“我跟辰野的合作是很密切的,你又是辰野的當家花旦,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合作過,你有沒有想過”
“我”應隱有些尷尬“好像每次檔期都錯過了。”
“你要幫公司賺錢,要幫他們扶持新人,要去辰野主投主控的片子里扛票房,所以檔期很少。你的表演都是很好的,但把你的佳片率平均到你所有的出品里,其實不高。”
“栗老師”應隱被他銳利的話語刺破得難堪“希望這次我能有機會。”
栗山搖了搖頭“你這次也沒有機會。”
應隱愕然“為什么我的表演就算還有不到位的”
“你的表演很到位,但這個角色已經安排給別人了。”
應隱擰了下眉“你的意思是”
“其實這部片我只擔任監制,掛名導演,在片場的,會是我的學生謝揚。”
應隱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啼笑皆非地笑了一聲“是要用我來抬轎么應隱試鏡落選,誰誰誰表現驚艷”
栗山不置可否“通稿怎么發,是你公司內部的事情,與我無關。”
應隱一剎那明白了。
她點點頭,唇角諷笑“這樣。難為您特意單獨告訴我。”
“我很早的時候,就跟柯嶼討論過你,他對你是不遺余力的盛贊,所以”栗山頓了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應隱還沒消化完試鏡落選的消息,聽了這句,臉色有些茫然。
“我個人在籌備的項目,是一部愛情文藝片,劇本的終稿還在調整。這是我時隔三十年后,第二部純粹的愛情片,說實話,不保證好看,也不保證能順利公映。但我中意你。你的檔期,公司已經為我空出來了,試鏡在年前進行,希望到時候我能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