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乘晚和主持人同時停住呼吸,將目光投向紅毯盡頭。
黑色邁巴赫秉承了一以貫之的低調、尊貴,锃光的車上上流淌著會場的星光熠熠。
咔嗒一聲,如男模般的安保打開后座門,鏡頭推近,一只穿香檳色緞面高跟的纖細長腿,穩穩地邁向了地面
應隱挽著手拿包壓著裙擺,自車內俯身而出,佩戴粉鉆項鏈的頸項如天鵝般,自微垂的優雅姿態中抬起,連帶著那張美得如夢般的臉也出現在鏡頭前。
那一瞬間的尖叫排山倒海,閃光燈幾乎照亮了這片天空。
紅毯盡頭的張乘晚很艱難才克制住翻一個白眼的沖動。
但她不得不承認,應隱就是這個年代最有星光、最有巨星氣場的女星,一騎絕塵,僅有且唯一。
尖叫持續了很久,久到坐在港3邁巴赫里的男人覺得吵。
這臺邁巴赫后座的液晶屏中,還從未播放過如此毫無意義的畫面。康叔打轉方向盤,留心聽了會兒主持人的播報,笑道“應小姐趕上紅毯了”
“嗯。”
“她還真是”康叔一時詞窮。
“膽大包天。”
康叔笑出聲來“還不夠大膽,如果夠的話,就該讓你這臺車送她上紅毯,我想場面會很熱鬧。”
商邵一手支著額,散漫地笑了笑“還不到時候。”
他的目光停留在顯示屏上,看著應隱走完紅毯,接受采訪。
很奇怪,從他的私人飛機下去的,明明是個素面朝天的妹妹仔,此刻卻風采卓然,美烈讓人不敢直視。
港媒慣愛造生詞的,商邵此時此刻,卻覺得他們好歹有個詞造得不錯恃靚行兇。
她確實有一切為所欲為的資本,包括那晚上在塞倫蓋蒂的帳篷里,一定要就著打火機的火苗看他的紋身。
草原上的夜,擁有絕對的黑沉。月光和風都透不過蓬頂,一時間,只能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動物爬行聲,以及鬣狗的怪叫。
在如此多的怪聲中,帳篷里的一些喘息與唇舌交吻的水聲,就顯得不是那么明顯了。
應隱第一次在野生大草原過夜,有一種小鹿般的驚惶和緊張,這股緊張助長了她身體的敏感,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
她伏在商邵懷里,貼得很緊,又很老實。
其實場面不應該失控的,因為她才借了他手機打了通低級的爆料電話,當了回很有心機的壞女人。把手機還回去時,都不太敢面對他深沉的目光。
直到上了床,她貼他懷里,有些吃不準地問“商先生,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壞也是有自尊的,你的標準這么低,很侮辱壞這個字。”
應隱“”
商邵笑了笑“何況是我教你的。”
應隱仰起下巴,雙眼在黑暗中清亮,過了會兒,她攀著他的肩,自他的喉結親吻起,流連向上,吻過頸項,吻上下巴,最后貼住他的唇。
商邵輕輕側了下臉,語氣鎮定沉著“別這樣,會傳染你的。”
“那你下午在干什么”
商邵被她問住。
他下午在干什么至酒店的一路,他始終讓她倦懶地坐自己懷里,呼吸交融,舌尖分明勾纏得不愿分開。
這時候反倒裝什么正人君子。
裝也裝不像,眸色已經暗了,喉頭發緊,手指揉上她豐潤的唇瓣,碾著,玩著,最后掐住她下巴,動作停頓半秒,發狠地吻上去。
應隱蹭著他的身體。
她一跟他接吻,骨頭和肌肉就泛出酸軟,氣喘吁吁時,聽到商邵說了一聲“別亂動。”
這氛圍濃而危險,應隱稍稍屈起一條腿,問了個十分不知死活的問題“商先生你會那個嗎”
商邵靜了靜,沉啞淡然地問“你覺得呢”
“你不是功能那個嗎”應隱覺得自己多少是有點缺根筋了,怎么這么掃興
男人都要面子,何況是商邵這樣的男人在床上問這種事,也許是要被他踢下床的。
商邵勾了勾唇,產生一絲興味“所以呢”
“所以你每次跟我你會不會都很難受”應隱很貼心地問“會不會覺得很煎熬呢”
商邵覺得,確實是挺煎熬的。
“我想碰它一下。”應隱冷不丁說。
“你想什么”商邵一臉幻聽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