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隆重的管弦交響樂響起,大幕拉開,主持人登場,星河獎頒獎典禮正式開始。
現場除大屏外,還有幾塊分屏,隨時切換會場內的畫面,鏡頭冷不丁就會cue到這個前輩那個影后的,尤其是前幾排的嘉賓們,無不是演藝圈內舉足輕重的投資人和創作者,更是正襟危坐,隨時恭候鏡頭造訪。
應隱端坐著不敢輕舉妄動,就連視線也不斜一斜,誰得獎了她鼓掌都無比認真,誰發表感言她聽得都無比入神。
直到半個小時后,工作人員躬著身來找“金總,應老師,我們可以去后臺候場了。”
兩人走出過道、走下數步臺階,繞過回廊,在專人的指引下來到后臺。
那回廊曲折悠長,墻面包著紅絲絨,頭頂雪白的吊頂上,一盞一盞的筒燈投下圓形光圈。前場人聲倏然遠了,不知道這位得獎者說了什么風趣妙語,引得會堂內轟然一陣笑聲,站在山頂聽浪潮般。
工作人員在前引路,應隱和商邵落于其后。
其實原本只是一步的距離。可商邵那么不動聲色地控著場,以至于應隱順著他的節奏,不知不覺離得前頭兩步、三步、直至四五步遠。
筒燈照得人渾身發燙,那么亮,似乎將一切曝露在明晃晃的注視下。
應隱知道,她不該有舉動的,但過了會兒,終于還是轉過臉去,目光很輕、又很慢地落在商邵的臉上。
商邵腳步微凝,聲線沉了下去“應隱,別這么看我。”
應隱的目光像只被驚起的蝴蝶,抖了一下,又回落到正前方。
“你別誤會。”她耳垂泛紅。
多少有點此地無銀了。
商邵靜了一息“誤會什么”
不等應隱有所回復,商邵叫停工作人員“稍等,有一通公務電話。”
候場時間還很充裕,小姑娘不疑有他,點點頭“您請便。”
她想,這位總裁一定是嫌后臺人多眼雜,不方便談正事。
一旁正是男女洗手間的等候區,擺著長條凳,落地花瓶里插著鮮花,香氛冷冽,感應燈倏然亮起,本該在上洗手間的應隱,被商邵單手抱在懷里,壓在鏡上。
應隱一聲驚呼壓在嗓中,閉上眼,渾身軟了下來。
遲遲沒有人走動,燈又暗了下去,小小的等候區再度陷入深灰色的暗影中。
隔著一墻,工作人員聽到這位嘉賓冷淡沉穩的聲音“容華那片地,住建局的批復怎么說”
電話那頭是真金總,接了太子爺的來電,心里充滿疑慮。這會兒不該在會場么太無聊提前走了倒不是他的風格,他是不誤事的人。
聽到問話,金淵民提起精神,一五一十地匯報。
商邵也一五一十地聽,一手挽著應隱的細腰,臉埋在她頸側,不疾不徐地吻她高仰起的下巴。
他的呼吸平靜,沒有一絲紊亂。
他確實很鎮定,畢竟連不能接吻這件事也預先想到了。
接了吻就會花妝,花了妝就會漏餡,應隱被他單手禁錮在懷里,被吻著的頸中咽動不斷,幾乎就要逸出低吟。
金淵民匯報完,聽到商邵“嗯”了一聲,沒夸也沒貶,不置可否的意思。
金淵民一顆心不上不下,套近乎問“電影節,邵董您參加得怎么樣會不會覺得無聊”
商邵的吻停了下來,笑了一下,公事公辦清冷禁欲“不無聊。”
掛了電話,商邵的另一只手也終于落到了應隱的身體上。
他的懷抱圓滿了,應隱也覺得身體另一半的空虛圓滿了。
工作人員始終靠在廊壁上等著,聽到動靜,抬起頭來。是商邵先出來的,過了一會兒,應隱才出,手上帶著一絲未擦干的濕氣。
“應老師,耳鉆”工作人員示意了一下。
這是串鉆石瀑布耳鏈,原本很順地垂著,但此時有一束折住了。
她上前去,幫應隱輕柔撥了一下“好了。”
應隱輕道一聲謝,埋怨地瞪了商邵一眼。
前后不過耽擱了一分多鐘,到了后臺,上一個獲獎感言剛發表完畢,這之后還得頒一個獎后,才會輪到他們。
“應老師,您是熟悉我們流程的,到時候就多麻煩您啦。”現場策導之一迎上前來,對兩人先后致意,又對商邵笑道“金先生也不必擔心,只要按照我們的臺詞卡念就可以了,沒有即興部份的。”
后臺氣氛松弛,等候的時間不算漫長,一段串場詞后,銜接音樂響起,應隱深呼吸一口氣,換上得體笑容,與商邵共同走上舞臺。
儲安妮給她配的這一身實在太好,是很大氣端莊的正紅色,配上黑發雪膚,出眾而不浮滑,很能壓得出場。
彈幕掀起了一股小
影后影后影后影后
太期待了,新舊影后交接
這屆提名都比應隱年紀大,不知道該說別人大器晚成還是她太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