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允許呢”
玻璃門推了一半,穿堂風更勁。
應隱黑發被吹得凌亂。
“什么”她轉過臉,迷離著眼神。
“要是我不允許,你在合約結束后喜歡上別人呢”
應隱笑了一下,維持得天衣無縫的大方爽快,在這一句里冒出沖天的酸氣“商先生,到時候你有嬌妻在懷,還有閑心管我喜歡別人”
她走出門,紅裙迤邐,低聲艱澀地說“只要她心底有你,不就好了”
那個“她”,占盡了重音。
商邵心口一震,手中煙管幾乎被他掐斷。
玻璃門閉合的聲音沉重,須臾又被人打開了。他追出去,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上,牢牢擰住應隱的手腕“跟我走。”
應隱踉蹌了一步,轉過來時,眼眶和鼻尖都紅著,眼底滿是負氣。
“干什么”
“我說了,我忘了一件東西,所以才回來取。”
“你忘了”應隱掙扎了一會,聽明白了,罵得不在點上“我不是東西”
商邵勾了下唇,無奈地看她一眼,一手撥出電話“聯系劇院,讓他們找人接應,順便準備一套女士工作服,碼。”
“我穿s”應隱咬牙。
“她穿s。”商邵從容地糾正。
電話那端的康叔略抬了下眉“好的,給我方位。”
商邵報了最近的通道口。
掛完這通,他打第二通。
“應隱病了,后半場頒獎禮缺席,你聯系電影節主辦方告罪,順便準備通稿。”
莊緹文“”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商邵抱著人,閃身進衛生間。
他這種人,俯身單手拿起「請勿入內」的立牌時,也優雅得如同打保齡球。
黃色清潔警示牌在門口支起,隔間門砰地撞了一下,接著便上了鎖。
“這里”
應隱沒能說完,商邵捂住了她的嘴,用干凈的那只手。
兩人用眼神交流。一個問,不說了一個承諾,不說了。
商邵移開手,拇指碾一碾她唇瓣,垂闔的眼眸中盡是溫柔而深的綺念。
他低下頭,就勢吻上去。
他剛剛昏了頭,差點忘了今天來是要帶她回去的。什么醋意,什么嫉妒,什么前情,都要留在回家后再慢慢計較,怎么能因小失大,放跑了她
接上吻了才想起,他們已經五天沒吻過。
簡直漫長得難以忍受。
應隱原本想推他的,手貼上他肩的那一瞬間,卻改推為抱,用力箍抱住他肩頸,由得他將自己托抱起來,腳尖踮到高得不能再高。
站不穩,尖細鞋跟在瓷磚地面上發出零星的磕碰聲。
他吻她幾乎發了狠,不住勾纏著她的舌尖,汲走她口中津液,讓她連呼吸都不能。
腿軟。
他知曉她一切沒出息的反應,貼她耳邊的聲音沉啞“回家”
應隱搖頭,主動解他的領帶,摸他的喉結。
門板砰的一下震顫得劇烈,是她被商邵壓了上去,脊背貼著香檳色的門,臉高高仰起,閉眼沐浴在燈光下。
緊扣在門板上的十指根根用力,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
她反復吞咽著,像是難耐,又像是舒服。
商邵的手機反復震動又自動掛斷,兩通后,門外傳來叩門聲,有一道聲音鎮靜又試探地問“林存康先生在么”
兩人誰都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