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
“”
商邵確定她醉得不輕,聲音不自覺低了下來“心情不好”
應隱被戳穿心事,鼻音很重地“嗯”了一聲。
商邵的一聲哼笑若有似無“倒是比清醒的時候誠實。”
應隱聽不出他的嘲諷,沒頭沒尾地問“商先生可以抱得起幾斤的女孩子”
商邵被她問得一怔,實在理不順她的腦回路。
腦中不是沒有浮起影像的,但那只是很模糊而轉瞬即逝的一幀。
他定了定神,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不動聲色地避開“你醉了,應該去睡一覺。”
“商先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會跳舞”她話題更跳。
終于排到窗口,一眾高層都請他先,商邵掌著手機,另一手抬起,無聲而散漫地輕揮了揮,請他們先去,自己則退到一旁。
“沒有。”
“上一次,陪你跳舞的那個女孩子,你還記得嗎她說你教了她兩支舞。”
“不記得。”商邵淡漠地回。
“她叫阮曳,是我公司的后輩。”
“怎么,你要介紹給我”
高管們取了餐,魚貫從他身邊離開,臉上都是笑容,心里都是費解。
他們的邵董一臉淡漠,看上去意興闌珊,但他愿意浪費時間閑聊,本身就是一種溫柔。
應隱抿了下唇,“如果商先生需要的話,也可以。”
應隱沒等到下文,只等到了一聲忙音。
電話掛了。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又惹他不爽了
果然是太子爺,近千萬的戒指說送就送,不爽的電話想掛就掛。
風吹啊吹,欒樹花落啊落,她伸出手去,接住一朵兩朵三朵,攤在膝頭,捻她們蜷曲的花瓣。
這是短暫的一分鐘,但卻漫長得足夠欒樹花落盡。
一分鐘后,她再度接到了商邵的電話。
“對不起,剛剛不小心碰斷。”
商邵很紳士地解釋,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拿手機,幾步路走得從容,但滿食堂的員工都在看他。
“以及”他漫不經心地停頓。此刻身邊沒人,他低沉念她“應小姐。”
“嗯”應隱屈膝抱著,等他下文。
“我中意的人,我自己會主動去認識。”
阮曳是新簽進公司的后輩,藝名有些拗口,但算命的說這兩字旺她。她剛畢業的年紀,二十二歲,已經演過一兩部網劇女主,積累了些人氣。
阮曳第一次跟她同乘一車,沒料到她這么好說話,一點大牌都不耍,不由得卸下了心防“姐,你去這種場合,助理保鏢也一個都不帶嗎”
她雖然剛開始當明星,但出門好歹也有三四個前簇后擁呢。
應隱笑了笑“那你怎么沒帶呢”
阮曳嘟了下嘴“主辦方不讓。”
“那不就對了。”
“你也不能開后門當特例”阮曳問,眼睛閃亮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