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檠業面無表情推開椅子,插腰地在書房里踱了一圈后,吻聲仍沒停,他煩躁一聲“升叔”
升叔沒叫進來,倒把兩個接吻的嚇了一跳。應隱推著商邵,凌亂氣息中臉紅得滴血。她在商檠業面前的形象不能好了
商邵安撫地壓了壓應隱的黑發,湊她耳邊“不怕。”
忍耐地沉舒了口氣后,他才將手機貼面,皺眉問“你怎么不掛電話”
商檠業自己沒道理,冷諷一聲硬講“你還知道我在等你”
商邵“”
他把手機遞給應隱,自然尋常的語氣“打個招呼。”
這種場面,又是年節,裝死確實失禮。應隱只好接過手機,戰戰兢兢宛如一個被家長抓包早戀的高中生,說“商叔叔,新年好。”
商檠業“嗯。”
大概是覺得太兇,他溫和下來,才說“新年好。聽說你在拍電影”
應隱揪著袖口,用盡全身力氣才維持住大方得體,“是的,在新疆。”
“新疆現在應該很冷。”
“雪一直不化。”
商檠業點點頭,揮退了被他召進來的升叔,道“注意保暖。”
應隱很快地接“好的,我會的。”
商檠業給自己倒了杯茶“你不用緊張,是我沒教好他。”
商邵“”
這話應隱接不了,商邵截走手機“好了,大年初一,你該去陪小溫。”
商檠業手指點了點書桌,徑直問“休了這么長時間的假,是不是該準備回來了”
“不是你幫我選的,要美人,不要江山”
他懷里的美人聽得云里霧里。
商檠業沉著氣“你是停職,不是撤職,我的意思,你一向都一清二楚。”
商邵無聲地笑了笑。他知道,他停職的這一個多月,商檠業飛了六趟,按原定行程,他該飛十一趟,但他實在分身乏術,都扔給底下總裁代理。內地跟華融合作的生物醫療項目,數不清摸不透的門道,商檠業坐山頂太久,看的是頂層設計和底層邏輯,項目高管請示,分鐘的決策要用十分鐘,多出來的二十七分鐘是因為要對他進行厘清和闡述。
董事不董事的名頭,商邵不在乎,但執行董事這位子他坐了快七年,整個商宇集團,早就成了一條必要流經他的河。
不過,集團公司是現代資本的龐然大物,沒有誰是一定必要的,商邵心里對此一清二楚。商檠業身體康健,真要動真格,這些都不算什么。他會失去耐心,是因為外面有風聲說他有私生子要認祖歸宗,這一出廢太子的戲,是為了給私生子讓路。
沒有什么比豪門私生子、爭家產大戰傳得更快,尤其是在香港,尤其是在他們這個圈子。商檠業不能不急,要是被溫有宜聽到,她雖然篤定他不會,但一定會追問到底,屆時商邵身上的事都會拔出蘿卜帶出泥,那他就不是睡上幾個月次臥的問題了。
商邵對這些一清二楚,卻絲毫不急。他把剩一截的煙捻了,輕吁了口,不動如山地回“還病著,不急。”
商檠業忍住火躁,蹙眉問道“什么病”
電話那頭,他兒子吐字慵懶“分手后遺癥。”
商檠業“”
掛了電話,應隱終于敢喘氣,迷迷糊糊地問“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
商邵將她打橫抱起“你聽錯了。”
他往房內走去,晦沉的雙眼盯住她臉。
“是,江山美人,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