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出差”
“我送你去機場。”
兩人小聲說了很多話,把一段短短的分別弄得像要分開很久一樣。溫有宜笑一笑,云淡風輕地看著商邵。
商邵果然將吻壓向了應隱的唇角,吮一會,分開,瞇眼觀察應隱的眸色,再湊上去親一親。他始終用耳語般的聲量講話,又是那種很勻緩的語速,很容易就將氛圍帶得曖昧。
應隱淪陷了,迷糊了。
商邵最后揉一揉她的耳垂,用那種深沉如夜霧的眸光鎖著她一會,說“晚上見。”
應隱暈暈乎乎地轉身,走了幾步,溫有宜好心地問“你的手機呢別落在車上。”
被她一提醒,應隱第一反應就是到包里找。還算她沒辜負溫有宜的期望,馬上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實。
“我的信呢”她怔住,再度翻了翻。抬起臉時,溫有宜對她抬抬眼神。
身后引擎聲已經響起。
應隱立刻返身,清醒又不屈地瞪著商邵,低聲“商先生,我的信呢”
她已經明明白白地猜到,一定是商邵搞的鬼。他降擋板、親她,讓她恍惚,都是為了拿走信。
已經坐上后座、正亟待關門的男人,聞言身體一僵。
商邵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把我的信弄丟了。”應隱徑直拆穿他。
商邵“”
應隱眼圈一紅,忍著委屈和急切“那是我的信,從香港寄過來,遲了好幾個月的”她以為他真把它丟了。
于事無補,眼淚只好掉下來。她低垂著臉,雙手間半抱半捧著那支織金釘珠的手拿包,翻來覆去地摳著指甲。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蒼白而鎮定,可是鼻尖已紅,一眨眼就是一顆眼淚“好不容易你憑什么把它丟掉”
委屈得不像話了。
那是她的信,遲到了,又回來的信。她還沒看,上天要她看的。他憑什么
商邵心里軟成什么樣了。
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下了車,當著不遠處所有人的面將她摟到懷里,一邊親著她耳朵一邊一疊聲地哄“沒有丟,還在,還好好的別哭。”
應隱哽咽一下,憋住氣。
確實有在很聽話地別哭。
商邵拿她沒有任何辦法,只好改口,很認真地說“好,你哭,覺得委屈傷心,就哭到高興為止,好嗎信在這里,是我不好。”
他從西服內襟口袋里摸出信,平整的,帶著他的體溫和香味。
“你看,它就在這里,沒有被丟掉,完好無損。”
他親自將信塞到應隱的手里,請她看一眼。
應隱接過,一時沒拆,雙手攥得緊緊的,都皺了。她想笑,唇角抬起,眼淚卻沒停,還是一顆顆的,從眼眶里筆直掉下去。
哭得太漂亮,連臉頰都沒濕,有鏡頭就是幕電影。
“我是故意演你。”她欲蓋彌彰,十分嘴硬。
商邵沒拆穿她,寬厚的手按住她頸,親了下她發頂“那里面有一句話,我不想讓你看到。”
“為什么”
“因為那應該由我親自說。”
他指腹抹一抹她柔軟的臉,為她抹去眼眶的濕潤“可是現在說,又不夠鄭重。你看到那句,心里先不要回答,等我親口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