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就全訂啊摔身邊人流水似地換,不知何時換成了主配,笑容黑著,像誰欠了她錢。
“那個蔡貝貝,”麥安言的助理南希,附耳過來悄聲“就是方導的那個。”
麥安言懂了。
電影學院念音樂劇的,還算打眼兒,但跟表演系的當然不能比。不知道為什么跟方導走一起了,養了幾年,估計也沒想到方導老當益壯,能讓她接連懷上兩胎。
“女主角沒撈上,子宮搭進去兩次。”南希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同情。
麥安言直覺不對,沉吟一會兒,“她可能要發通稿。去,讓她笑出來。”
南希沒猜透他那句“發通稿”是指什么,但還是很有執行力。急中生智說了句很風趣的話,引得全場都捧場笑起來。
應隱和蔡貝貝也不例外,攝影師瘋狂按快門,捕捉到她倆一不小心相視大笑的鏡頭。
下一秒,那個蔡貝貝就把臉掛了回去。
合完影走完流程,上了阿爾法時天已盡黑。
程俊儀幫應隱上藥,免得傷口留疤或色素沉淀。她雖然不機靈,但手很細,做事耐心,上藥時,比珠寶店給寶石擦灰還輕柔。
“回去先休息一周,年底了,時尚大典、星鉆之夜、星河獎、明年開季封,還有栗山那兒的試鏡,”麥安言劃著iad上的行程表“行程這么密集,能推的通告我都幫你推了,這幾個,你都要打起一百分的精神。nancy,”他叫一聲助理“回頭把時尚大典和星鉆之夜的策劃邀約發給她。”
麥安言吩咐完,又瞥程俊儀,舊話重提“放眼望去你這個咖位的,就你一個出門只帶助理,執行經紀形同虛設,讓你換個機靈點的,你又不肯。”
應隱心中有人選,正好提了“我有個人想挖,不過不知道她肯不肯。”
“誰”
“陳又涵董事辦的。”
麥安言倒吸一口氣“你挖他的人還是董事辦的姑奶奶”
應隱行動力很強,這邊回酒店收拾行李,那邊就已經翻出了莊緹文的名片。
正是周五晚上,但莊緹文還在加班,聽到應隱請她跳槽,她啼笑皆非“應小姐抬愛了。”
文質彬彬又客氣疏離的社交談吐,莫名讓人覺得很熟悉。
“你不肯”應隱沒避著程俊儀,直接說“薪資待遇好說。”
“我愿意,但是”莊緹文想了想“我需要請教一下我的家人。明天給你答復。”
俊儀已經把七八個行李箱都分門別類打包妥當了,既開心且憂傷“你找人頂替我。”
應隱斜她一眼“又沒趕你走。”
“她很會講話嗎以后她來了,我就只用照顧你生活,也好。”俊儀如釋重負,“我可不可以漲一點錢”
應隱好笑地看她“你說,漲多少”
程俊儀鼓足勇氣,伸出三根手指頭,擲地有聲“三百塊”
應隱“我給你漲三千,比緹文低一檔,因為她的工作比你費心,但你的工作也很重要,我離不開你。”
程俊儀心花怒放,跳起來“你給我漲三千,我給你買披肩希望那個披肩不要超過三千塊”
“什么披肩”
“你喜歡的那個披肩啊,”俊儀拎起單獨的一個硬紙袋“你這么喜歡,晚上看書都披著,明天還掉了,我給你買一條新的。商先生應該不會不舍得告訴我牌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