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將注冊與舉辦婚禮的良辰吉日命人送來時,雪融化是青也完成了所有內容及技術上的制作。
前來送信的是大師的大弟子,因大師十年足不出戶了,有重要事情都由他來招待逢迎。
溫有宜揭開香云紗信封,里面是一張信紙,蠅頭小楷豎寫,將應隱和商邵的八字合了一合,分別擬了三個注冊日、婚禮日,注明了婚禮有關大小事宜的吉時和忌諱。
大師雖然足不出戶,倒也知道香港島哪一家是第一豪門,繼承人又是如何為了新歡昭告天下轟動一時,因此正如商邵預料的,信里多是吉利話,講兩人般配美滿,即使有一些相沖之處,也不過是無傷大雅的毛病。
溫有宜從頭到尾仔細看了,心里了然,給送信的弟子包了一封十分豐厚的車馬紅包。
等到商檠業晚上回家,她把圈了紅筆的日歷遞給他,跟他商議。
在香港登記注冊結婚,需先預約遞交擬結婚通知書,并可選擇在婚姻登記處舉辦婚禮,或另擇地方,并在三個月內將儀式落成。
商檠業垂眸瞥了一眼“他們已經在國外交換過戒指,注冊日就隨他們自己定。婚禮等他們回家來商量。”
商邵是長子,又是精心培養的繼承人、集團股東,他和應隱的婚禮大至儀式流程,小至喜宴喜糖,都會備受矚目。因此,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場婚禮并不屬于他和新婚妻子,而屬于商家,需要從長計議。
溫有宜撥了一通電話,把三個注冊日期念給商邵聽,分別在十月末、十一月初及十二月中旬。哪知商邵聽了其中一個,不自覺哼出一聲輕笑。
“笑什么”
“冇事,”商邵答,“晚一點回你。”
應隱護完膚回臥室,見商邵坐在床尾凳上。她過去,一雙手被他牽到手里“登記的日子算好了。”
“這么快”
“快”商邵勾了勾唇,語氣意味深長“怎么,還要再考慮一下”
應隱趕緊搖頭。
“是要考慮一下,二十九歲就跟我結婚,要是覺得吃虧”
他頭一次話沒能說完被應隱的唇封住。
她剛護完膚,身上臉上都很軟很香,粉霜般的滑膩質感。商邵被她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一愣,反應過來后,一邊悶聲笑,一邊反客為主折住了她腰。
親完了,他掐掐她鼻尖,音色沉了“誰給你的膽子,嗯”
應隱雖然面紅耳赤,但還是很得意地說“大姨媽。”
有這道保命符,她確實放火放得肆無忌憚。商邵只好把人壓得老老實實的,嗓音里被撩出火來“不許弄了,說正事。”
應隱手腳都被她束著,只好乖乖地點頭,聽他將溫有宜選的三個日子報給她。
“十一月五號”她怔住,仰起眼眸,噗嗤一笑,“真的這是大師算的日子”
“嗯。”
十一月五號,是他們簽訂合同的第二天,也是今年到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