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auntie,”緹文代為答,“是在香港立項的,我是出品人。”
明寶啊嗚亂叫“好你個ta,背著我偷偷干大事”
溫有宜若有所思點點頭,問出一個關鍵問題“那么在不在大陸上映呢要去內地上映,還是需要內地的放映許可的吧”
她其實是單純的好奇,但席上空了一秒,沒人接話,還是緹文攥緊了筷子,忙不迭說“大陸也是要的,同步在進行。”
溫有宜還沒怎么,倒是商檠業瞥了她一眼。他久居高位不茍言笑,又對一切洞若觀火,緹文從小就怕他,被他一看,立刻就想跪下全招了。
溫有宜笑道“那么這么說來,香港定檔也是首批了”她很天真地笑嘆了一聲“這樣最好,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電影院看。”
緹文“”
她已經開始給自己想墓志銘了。
叮當一串響聲傳來,所有人都循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應隱的高腳杯倒了,磕在骨碟上,紅酒染進雪白餐布中。
她歉意地笑笑,用人上前一步,伺候道“少夫人,我幫您重新拿一套。”
商邵在桌子底下握住應隱的手,直到用人收拾妥當,他才把話題重回剛才,輕描淡寫地回答溫有宜說“這是一部藝術電影,用來沖獎的。”
打預防針也要一步一步來,他沒有說多余的,只先墊了這一步。
“沖奧斯卡嗎”明羨問。
不怪她問得外行。對于一個對娛樂圈不甚關心的人來說,一提起電影的獎項,不是奧斯卡就是戛納。
應隱笑起來“這個很難,因為奧斯卡有很厚的文化和政治壁壘,而且商業性也更強,藝術片還是更適合征戰歐三,就是柏林、威尼斯和戛納。”
“不過柏林的政治性很強,所以是不太適合這部片的。”緹文補充道“而且明年二月份的柏林已經趕不上了,后年的話又太遲。”
“其實”商陸用餐巾擦擦嘴,在所有人目光望過來時,舊話重提“奧斯卡女主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歷史就是用來被創造的。”
他說得散漫篤定,但很是他的風格。
“我沒想過。”應隱不吃他這套。
“你可以回去看一下近三十年來的奧斯卡女主角,關注她們的片子類型、風格和角色,你會發現同一個事實。”
“什么”緹文不自覺跟著問。
“她們基本都出自于以女性為故事中心的影片,從女性視角出發,或以女性的人生、生活、心理為故事底色,在此基礎上,影片百分之八十的鏡頭都圍繞她。你要相信,相比于最佳影片來說,最佳女主角的商業性并不是那么強。我認為雪青這個角色的氣質是貼合的,它的故事和思考角度也是迷人的。”
話都聊到這兒了,溫有宜便問“是什么樣的故事”
“是”商陸剛開口,在桌子底下被柯嶼踢了一腳。
“tanya,”柯嶼松弛地笑了一笑,把話輕巧地揭過去“其實,電影的最終故事取決于剪輯,所以我們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
溫有宜突發奇想“那不如把婚禮定到電影拿獎后也算是雙喜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