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誤會,咱們兩家是老親,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待我見見你家太太,與她細細解釋”王夫人定了定神,做出一付被冤枉的急切模樣來,這話可不能傳出去,她看見門口已經有閑人圍上來看熱鬧了。
“呵呵,是與不是,賈太太心里明鏡似的,何必要我們敞開來說”老管家冷笑著道“鬧開來,心虛著急的可不是薛家”
“不過,老爺夫人吩咐過了,薛家和賈家再不往來,咱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遠遠地避開就好賈太太如果再想相求什么事,那就免開尊口了”
說著,老管家一甩袖子,高呼道“送客”,便看也不看王夫人一眼,徑自往府中走了進去。
王夫人見府門口有些人聚攏過來,好奇地對著她指指點點地議論,氣得臉色發白,口中厲聲叱責了幾句,也不敢再逗留下去,在周瑞家的攙扶之下,腳步虛浮地鉆進了馬車中,狼狽地離開了薛府。
路上,王夫人驚惶地想著心思,薛家怎么會知道的呢,這可怎么辦現在,已經不是寶玉能不能在國子監待下去的問題了,此事一旦傳揚出去,她可沒法在京城貴人圈里做人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不能拿出來與人說的,誰會愿意自己的身邊窩著一只白眼狼,不定什么時間就會被她咬一口呢哪怕先前與她和賈家交好的人家,也會因此生出疏遠警惕之心的。
可薛家必已經恨她入骨,如何肯幫她隱瞞真相當然她是絕不肯認的,但終究會影響了她的名聲啊。
王夫人很無力地發現,她對薛家可沒有什么辦法可想,二哥雖是權勢顯赫,文臣里他也伸不進去手。當然也不是沒有能壓住薛家的人,但那些人,王夫人好歹還有點自知之明,她是攀附不上的。
心中也不是沒想過讓賢德妃出面來施壓,但這念頭乍一浮現,很快王夫人自己就打消了。
一來泰安帝為人嚴肅,根本不允許后宮干政,皇后還給薛舒辰賞賜添妝了,這么做怕給賢德妃惹來麻煩;再說了,那進宮都是要按照日子的,最快也要到下個月,說什么也來不及了。
為今之計,只有
\去顧家,找我那外甥女去王夫人急急地吩咐周瑞家的道。
“瑾萱啊,你可要幫幫姨媽和你寶兄弟啊,你叔叔嬸嬸可誤會我了”王夫人把這事改頭換面地說給薛瑾萱聽“實在是忠安王妃自己聽說了你舒辰堂妹的。她知道我與薛家有親戚關系,便細細地問起我來。薛舒辰本就是那么出色,我也不敢蒙騙王妃啊,只好揀著略說了兩句,誰人會說親戚家孩子的壞話呢,是不是誰知,王妃親自去相看了,一眼對舒辰就中意得緊,才有了要逼婚的事情。”
“如今,你叔父嬸娘只以為是我使的壞,氣怒之下,不但著親家要把寶玉趕出國子監來報復,還欲宣揚說是我的罪過。姨媽可著實冤枉啊,薛家連門都不讓我進,想解釋都不成瑾萱,不如你陪我一起去一趟薛府吧,給你嬸嬸說些好話”王夫人殷殷地道。
薛瑾萱靜靜地看著王夫人,方氏已經把此事告訴她了,孰是孰非,她心中都有數的。忠安王府和薛家素無交往,忠安王妃如何會知道薛舒辰的呢,而賈家一直對忠安王府很是殷勤的。
王夫人求親不成,這事薛瑾萱也是知道的。賢德妃、甄貴太妃,這不就是現成的原因么,呵呵,應該是一箭雙雕,既在甄貴太妃那里賣了個好,也是報復了薛家對賈寶玉的看輕。
知道這樁事后,連丈夫都對王夫人厭惡得緊,這實在是小人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