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試探,黑羽快斗已經發現了安室透的敏銳,為了保住小命,他停止了試探,秉持著多說錯多的原則,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
小玉一向話多,沉默反而不像她。
黑羽快斗故意咳嗽,裝成感冒嗓子痛的不好說話的樣子蒙混過關。
安室透聽到他的咳嗽聲,擔心問“感冒這么嚴重,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
黑羽快斗啞著嗓子拒絕“不用了,回家吃點藥就好了。”
黑羽快斗想是這樣想的,但想和現實不一樣。
他實在忍不住,不去找事。
“安室你很會照顧人呢。”
黑羽快斗不陰不陽地說了這么一句。
今天賞花大會,上至六七十的奶奶下至七八歲的小孩都被安室透哄的笑開了花。
中央空調都沒他這么能制暖。
不過短短一天,黑羽快斗就認識到了安室透對待所有人如出一轍的體貼和關心。
這樣的人如果當朋友會是不錯的朋友,但是當戀人卻不一定是個好戀人。
小玉阿姨喜歡這樣的人,會很辛苦。
這樣的想法,也就出現了一瞬。
小玉阿姨怎么會是讓自己辛苦的人,他簡直太小瞧小玉阿姨了。
“嗯怎么突然說這話”
依舊是那副對誰都差不多的溫柔樣子。
“有感而發。”
黑羽快斗隨便應付了一句。
到了公寓樓下,黑羽快斗加快了腳步,急忙和安室透告別“明天見,晚安。”
“晚安。”
安室透總覺得哪里奇怪,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過,無法具體抓住。
他看著黑羽快斗離開的背影,眼中有擔憂,是因為生病了,才不像平時的她嗎
安室透并沒有往眼前的這個小玉不是小玉上面想,只是覺得感冒讓小玉有些不太對勁。
黑羽快斗等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小玉家。其間并沒有被人發現。
安室透回家先是給安室哈羅洗了個澡。
時間不早了,他坐在面前,指尖點著鍵盤,電腦光散出,襯著一張晦暗不明的臉。
他在調查有棲里子的身份,試圖從她這里得到赤井秀一的線索。
風見裕也電話打進“降谷長官,我用內部渠道仔細查了一遍,不管怎么查,都只能查出有棲里子明面上的信息。”
安室透一遍遍的看有棲里子的資料,看著資料中的其中一點問“能查出她曾經去舊金山接觸過的人嗎”
風見裕也“她那次去舊金山是因為有一批貨被卡在了舊金山,我們目前的調查渠道還無法查出她在舊金山接觸了什么人。”
安室透吐出一口濁氣,感覺腦袋漲的疼。
他低聲說了句“辛苦你了,風見。”
說完他掛斷電話,將身上衣服換下,準備去赴貝爾摩德的約。
接下來又有一場不能露出任何破綻的仗要打。
在黑衣組織內的每一步都是在鋼絲上面行走,如履薄冰。
他想快速的打入黑衣組織更高層,獲得能夠接觸到黑衣組織真正首領的機會。
這個埋葬不少自己人的命的地方,他一定要摧毀。
為了他自己,也為了他們。
晚上的風有些涼,出門前,安室透穿上了外套。
今夜有風,但天上無光,外面暗的可怕。
但這樣的黑暗,卻讓安室透感到一絲安心。
貝爾摩德發來了讓他不要忘記赴約的消息,他隨意回了一句,走下樓梯。
匆匆往家趕的小玉在附近的地方將偽裝卸了,隨意將卸下來的偽裝塞到了背后的背包里面。
一路上沒有遇到人,小玉走在昏黃的路燈下,查看手機。
天有些冷,因為要去酒吧,小玉穿著清涼,風吹來瑟縮了一下身子,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