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動作都一半了,半途退縮效果同樣尷尬,更是會表現得他底氣不足,行的正站得直,顧明侑心一橫,爪子按了上去。
“書,副長噢,你幫我給臉上的傷口換過藥,這回就算禮尚往來……”
摸了摸,蠻軟的。
“顧明侑,你在干什么?”黑漆的污漬光是手是擦不掉的,書單一自己已經驗證了,顧明侑這一搞只能是雪上加霜。
好了,這下爪子胡亂一糊真變臟兮兮了,顧明侑也看出來,秒變心虛,眼角瞄到前座的餐巾紙盒,迅速抽出數張,唰唰唰唰唰,比按扳機那時可能都快,然后顫巍地重新一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這就有用了嗎,又不是濕紙巾,書單一要被氣笑了,就在她準備按回男人的爪子和狗頭,安靜的車廂,原本默默端坐著的軍裝少女忽然轉身。
霍,顧明侑嚇了一跳,這妹子一直當木頭人都要忘了對方的存在了。
“書單一女士。”
名叫伊莎貝爾的少女說話了,依然是清脆的聲音,可配合著面無表情說出來,極其像是生硬的捧讀。
“為什么擦洗皮膚,并且是面部的這種私人部位要交給大校來做?”
“……”
顧明侑聽完就怔了起來,這是怎么一個形容法?
空調送著熱風,仿佛把溫度烘烤至了七月仲夏。“什么擦洗皮膚……私人,私人部……”書單一猶如驚蟄的兔子急忙說道,她對于別人的質問,顯得反應更大。特別是三無少女這種好像呆呆板板又好像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來,殺傷力很強。
女人的手亂七八糟地動了動,處變不驚的眼睛里罕見地有了慌亂的情緒,灰黑痕跡沒覆蓋到脖子和耳根,都有微微的泛紅。
“你在說什么呢,伊莎貝爾!”書單一硬是被卡得數秒組織不出語言,私人部位什么的羞恥詞匯就別提了,根本講不出,傾城的粉嫩在若隱若現,那是顧明侑沒見過的嬌羞。
“我只是在實事求是。”伊莎貝爾表情沒怎么變地說道。
書單一怒目而視,大眼睛波光流轉。
“或許部分詞語會使用不當,但整體意味是不會出錯的。”少女勇敢地繼續表達主見。
顧明侑懂了,他的專屬部下,這個叫伊莎貝爾的少女,怕是個帶狠人。
“你……”書單一憋了憋,良好的修養素質使她暫停爭吵下去的念頭,那是沒有意義的。
咚咚,她重重敲了敲車窗,拉下后黑衣保鏢恭敬地矮身。
“我的鏡子剛才掉了,找一下。”書單一冷聲說,描述了兩句。
“是。”
語畢,賊窒息地刮了顧明侑一眼。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