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沒捏到對方的骨頭。
猶格索托斯做出了決定,祂看著她,就像看著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滿心歡喜”,又不知道該如何獲取她的信任與喜愛,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把“鑰匙”。
“你喜歡它們么”
瑞雅看到那些小方塊的顏色在像水一樣流動,絢爛變幻,散發著馬賽克都無法遮擋的美麗之光。
如同夜店里的ed燈,也仿佛陽光下的肥皂泡泡,燈紅酒綠般的墮落快感,一觸即碎的轉瞬即逝之美。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是怔怔地伸出了手,捧住了對方神祇似的高高在上的臉。
然后,她就跌入到對方的懷抱之中,摔進了一片咸腥的大海,掉入了一個奇幻的仙境,大腦似乎達到了顱內的高潮,身體躥過了閃電般的快樂,她懵懵懂懂,像是置身在浩瀚的宇宙。
那些七彩的球體繞著她飛旋,掀起龍卷風般的氣浪,兩個世界在此碰撞交融,一個靈魂因此戰栗,一條法則為此坍塌。
時間離他們而去,空間已經不復存在,兩座相擁的孤島旁,只有那些無以名狀的、飄舞著的寸縷浮光。
瑞雅聽到了在自己耳邊響起,卻仿佛是從宇宙的另一側傳來的滿足喟嘆。
她瞬間就恢復了清明,隨即便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很無法言說。
眼前是馬賽克,一旁也是馬賽克,身后也是馬賽克。
她懷疑自己要么是瞎了,要么就是眼球因為看到了不干凈的東西,被系統順手貼上了小方塊。
伸伸手,她摸到了一團柔軟的物體,也許是對方的胸肌或者腹肌。
雖然按照對方那個體型來看,埃及先生應該沒有肌肉。
不不不,你不可以這樣損人家。瑞雅咬了咬嘴唇,在這片馬賽克中開口出聲“拉托提普先生,您還在嗎”
視線里的馬賽克海浪般褪去,她重新看到了熟悉的灰白墻體和廉價的靛青窗簾,將要消失的陽光下,“奈亞拉托提普”璀璨得幾乎要和它們融為一體。
“先生,”她想了想,“衣服鏈接可以發一下嗎”好潮好酷,感覺穿上就是阿卡姆最靚的崽
對方遺憾地表示自己無法這件“衣服”的購買渠道,它的“獲取方式”有些特殊。如果瑞雅喜歡的話,“他”可以經常穿著它來找她。
這個主意聽上去怪怪的,不過她還是感謝了對方的好意。
索托斯先生一家,似乎都很溫柔隨和呢。
他們坐了下來,一個在那張稍微一動就會發出慘叫的老木椅上,一個在略堅固一點的單人床上。
瑞雅緊張地盯著對方的動作,唯恐自己要背上損壞公寓財產的債務。幸好飽經風霜的床質量不錯,勉強承受住了拉托提普先生的重量。
她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因為種種原因,索托斯要離開阿卡姆回到家鄉,照顧生病在床的“父親”。
瑞雅這才知道他們并不是小鎮本地人,難過之余不免對鎮外的世界產生了好奇,便詢問起了他們的故鄉。
“敦威治。”拉托提普先生說,“馬薩諸塞州的敦威治,距離阿卡姆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