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阿卡姆在門口不遠處愣住了,做為一個標準的“普通人類”,他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上帝,他簡直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咒罵著,他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然后掏出一塊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和鼻子。
滿屋子都是血腥氣,濃烈得可以讓任何一個經驗老道的警員當場吐出來。他扭頭看了看身后的女孩,露出歉意的眼神,隨即拔腿就跑回剛才的房間。
瑞雅聽到了一陣作嘔的聲音,頓時放心了不少。又過了會兒,門內響起開窗戶和爬窗戶的動靜,受不了死亡現場的阿卡姆先生,直接丟下她逃離了這里。
這反應再正常不過了,她沒有感到生氣,甚至有一種“總算遇到長得好看精神也正常的活人”的感慨。
“不知道名字的小姐,”隱約的喊叫聲從外面傳來,“您也出來避一避吧。”
想了想,瑞雅拿起餐桌上的死靈之書,通過一樓的窗戶來到了公寓外面。
感謝房東太太沒有裝防盜網,也感謝設計師沒有把窗子設計成通風口般的大小。
“太恐怖了。”阿卡姆驚魂未定,拿著潔白的手帕不停地擦嘴,壯實的身體靠在了女孩身上“甜心,你是怎么忍住的”
“他要殺我。”瑞雅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也挺不正常的,馬上擠出個受到驚嚇的表情“現在回想起來,估計會做好幾晚的噩夢。”
“幸好,罪魁禍首已經死了。”他說,“希望街區不會再出這種慘案了。”意味深長。
奈阿卡姆口中的德克斯特先生很快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帶著好十來個警員。
他們撬開了公寓大門的鎖,見到里面的場景后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走上了阿卡姆的老路。
吐完后,警局開始處理案件。
長官模樣的人走向了瑞雅,懷疑地上下打量著她,目光最后落在那把左輪上“是你自己的槍”
“不,是住在一樓最左邊那間的一位先生的。”
“我作證,她說的是實話。”阿卡姆說,仍然靠在她的肩上。
探長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大致了解完事情的經過后,問她知不知道伯恩史密斯的身份。
“聽說他過去是密斯塔托尼克大學的教授,歷史系的。”
“噢,難怪。”探長說了個似曾相識的詞,揮手叫來一旁的德克斯特“她說兇手是密大的教授,我想你應當認識。”
正說著,兩個警員將史密斯的尸體抬了出來,除了臉上的少數幾個地方,其他部位都被不同顏色的馬賽克裹住,瑞雅打出的幾發子彈穿透了他的額頭,彈殼也在找到后被放到了一邊。
她將左輪交了出去,帶著點不舍一切恐懼都來自活力不足,冷兵器終究不如熱武器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