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終于驚叫的一聲,那只還殘留著人體組織、已經開始腐爛的手臂垂落了下去,露在地板外面,因為慣性慢慢搖晃。
瑞雅的反應沒有她這么大,但同樣被嚇了一跳,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會不會是,你的前男友”
突然的不告而別,離開的倉促,房間中的衣物,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這里的上一任使用者,那位不知姓名的武士先生。
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瑞雅的身體已經想要逃離阿卡姆,這個詭異的、似乎無時無刻都在發生命案的恐怖小鎮。
等、等干完三個月,拿到工資,她馬上就開潤。
“我不知道”阿比蓋爾似乎被嚇傻了,許久才從地上爬起來,再度握住那只脆弱的胳膊,想要將地板下面的人拽出來。
不幸的是,此時的德克斯特禮貌地敲響了房門,柔聲問著自己的女兒為什么還不回去睡覺。
聲音讓少女恢復了理智,她放下了男朋友的手,重新拿起了自己來時帶的匕首,像是打算要和父親同歸于盡。
這對父女的關系,似乎真的不太好。
“我必須阻止他,盡管他體內的靈魂已經不是我熟悉的那個人。”阿比蓋爾將瑞雅護在了自己身后,后者感動之余,又忍不住道“阿比,我們要相信科學。”
“”少女的眼神透出幾分復雜,“好,相信科學。”
德克斯特隨身攜帶了撬鎖工具,瑞雅聽到外間響起了“咔嚓咔嚓”,呆站了一會兒后,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于是瞄上了那只單邊床頭柜,想要試試這個能不能把玻璃砸開。
她與阿比蓋爾合力抬起了它,三聲倒數過后,用力地撞向了那面漆黑的玻璃。
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她們竟然從玻璃中穿了過去,就像小巫師們穿過了國王十字車站的那堵墻壁一樣。
寒風陣陣的街頭,瑞雅扛著一個沉重的實木床頭柜,覺得自己在做夢。
怎么回事,霍格沃茨終于發現她這個漏網的大齡巫師了
她難以置信地回頭,圓形的玻璃依舊靜靜地待在身后,卻也只有它,玻璃周圍的木框和墻面都已然不見。
可能是夜色太深,也可能是它們真的消失了。
瑞雅一個激靈,趕緊復習了一下唯物主義的基本觀點,但更怪異的事發生了,黑暗中多了幾個模糊的綠色影子,因為包裹著厚厚的馬賽克,她沒法分辨出“它們”的身份,和她一起從房間出來的阿比蓋爾急促地尖叫了一聲,暈倒在她的身上。
應該是狼群看大小有點像犬科動物。
汗毛倒豎,瑞雅吃力地扶著被嚇暈的少女,慢慢往后退去。
她似乎是和綠色幽靈們對上了視線,對方齊齊弓起了后背,用獵豹般的速度朝她撲來。
偉大的思想家、政治學家、哲學家、經濟學家、革命理論家、歷史學家和社會學家保佑,我下輩子還能當個唯物戰士。
躲無可躲,瑞雅閉上了眼睛,本以為會迎來身體被撕裂的疼痛,卻久久無事發生。
她又是驚喜又是疑惑的將眼睛睜開了條小縫,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團光彩絢麗的馬賽克,從顏色分部和體型來看,是昨天才分別的拉托提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