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雅的房門已經被人撬開,掉在地上的鎖扣讓阿卡姆不住地皺眉,看著新來的某人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你的身邊怎么老是發生這種事。”他埋怨著,似乎有點想將其原地開除,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瑞雅感到了心虛和愧疚,莫名有了一種自己是“行業冥燈”的感覺。
因為是檢察長親自督辦的案件,阿卡姆的警員們難得地加了個班,并且在“尊敬的長官”的肯定下飛快得出了結論自殺。
“你們都沒有嫌疑。”為首的人說,目光掃過瑞雅時忍不住道“怎么又是你”
是昨天處理史密斯案的探長。
“哈哈,”瑞雅尷尬地笑了兩聲“湊巧,湊巧。”
“不要被我逮到你破壞鎮子的和諧安定,外鄉人。”留下這么一句話,探長帶著屬下們絕塵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阿卡姆先生靠在門廳旁,用眼神示意著不速之客趕緊識趣地離開。
拉托提普選擇性裝瞎,看向瑞雅道“很晚了,我能不能”
“咦原來您不住在附近。”她說,那對方的出現就有點太湊巧了。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拉托提普邊說邊撿起了地上的鎖扣,一陣馬賽克亂飛后,門鎖修好了。
滿眼都是不滿、卻又敢怒不敢言的阿卡姆先生被鎖在了外面,但愿他明天不會惱羞成怒地開除自己。瑞雅想,問對方昨天早上為什么不告而別。
“突然有要緊的事,”拉托提普取下了墻上的畫,端詳著里面的人,然后從他那隨身的、宛如百寶箱一般的“工具箱”里取出畫筆,開始在上面涂涂改改“我留了地址給你,但你好像沒有在意。”
啊有嗎瑞雅拼命回憶著,腦袋空空,什么都沒有想起來。
她感到了不好意思,于是說“您能再說一邊嗎這次我一定不會忘記。”
一幅全新的畫疊加在了伏行之混沌之上,猶格索托斯重復了那個可以召喚自己的咒語,語速極慢,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清晰,足以鐫刻在任何生物的記憶中。
祂滿懷期待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卻發現女孩的表情呆呆的,像極了那些被無盡知識塞滿大腦,從而變成瘋子的人類。
難道是祂判斷失誤了
猶格索托斯不安地想著,組成身體的球體慢慢飄蕩起來,讓祂看起來仿佛像一團隨風搖曳的五色火焰。
“對不起,”祂聽到瑞雅愣愣地說,“我記性不好,不然您還是寫下來吧。”說著就跑到臥室去找紙筆,動作敏捷,反應迅速,絲毫沒有受到祂的影響。
過了會兒,祂用漂亮的花體英文寫下了那串咒語。
女孩的表情更呆了,沒有看筆記本,而是拿起了祂用過的筆,眼神發直地看了筆尖許久。
沒、沒斷墨啊瑞雅百思不得其解,身旁的拉托提普先生還在問自己理解了沒有當然沒有,她什么都沒看到
“對不起。”她欲哭無淚地搬出了那個萬能的理由,“我一直瞞著您一件事,其實我是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