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對方渾身上下的肉都軟軟的,和他睡在一起就像躺在棉花糖般的云朵中,任何人都無法拒絕。
用竹籃裝好了換洗的衣物,她抱著出去時看到了暫時拿報紙糊住的破洞,拉托提普說公寓的地板用的是珍貴的杉木,他要花一點時間去找匹配得上的原料,所以修復起來會多花一點時間。
那原料一聽就不便宜,多次麻煩對方的瑞雅深感歉意,拍著胸脯說等自己發工資了就請他吃飯,阿卡姆最好的餐廳,最昂貴的食材只要那家店還地營業著。
小鎮的失業率估計很高,因為她這些天就沒見到幾家開著的店,這也是她久久未能找到工作的原因之一。
推開門,瑞雅在離開房間后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選擇放下竹籃,輕手輕腳地溜出了尚在沉睡中的公寓。
感覺和記憶可能會騙人,但眼睛卻幾乎不會她在拖鞋下邊找到了一些沙礫,不是細碎的石子,也不是塑料,就是金黃的沙子。
不確定一下公寓附近到底有沒有沙堆,她的噩夢估計不會終止。
空氣中飄彌著海水的咸腥,混合著雨后的泥土芳香,一起組成了一股不是那么好聞的味道。瑞雅迅速地繞到了自己的房間外面,那面圓形的玻璃靜靜地待在墻上,外觀和先前似乎有些不同,可能是被雨水沖刷過的緣故。
回憶著昨晚跑出的距離,她在這個范圍內走來走去,還是沒找到粘到鞋底上的東西。
要是在別的城市,她還能相信是勤奮的清潔工將路上的垃圾掃走了,但阿卡姆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座小鎮幾乎出于混亂的無秩序狀態。
回到了圓窗前,想到了什么的瑞雅試著將其推開,心情忐忑得像是在開啟一個可能會有隱藏款的盲盒。
“早上好。”她最終開出來的是拉托提普先生,也可以說,是一團分辨不出眼睛和鼻子的馬賽克。對方看著一大早跑出門的她,詫異地問“有事出去我陪你。”
“不是不是,”面對著他的好心,瑞雅憋出了一個借口“我昨晚好像有東西掉在外面了,所以出來找找。”
拉托提普似乎有些緊張“什么東西也許我可以幫你。”因為你昨晚去的實際上是撒哈拉大沙漠這里是不會找到的。
“沒事,其實也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她的手撐到了窗臺上,躍躍欲試地想要翻過去,好還原一下昨夜的情景“就是一個小手鐲,鐵做的,以前買來玩兒。”
拉托提普若有所思,見她的腳不停的踮來踮去,大概明白了什么,于是伸手把她抱了進來。
低呼了一聲,瑞雅回到了房間里,頭暈目眩,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
眼前閃過了五顏六色的風景,耳邊吹過了夾雜著各種聲音的微風,她在一瞬間似乎跨過了整個地球,最后又安安穩穩地回到了。
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她借口要去關好公寓的大門,匆忙地走了出去。
阿比蓋爾正好從樓上下來,一身黑衣,神色哀傷,因為她要接連參加兩場葬禮父親和男朋友的,前者還殺死了后者,復雜的關系
瑞雅安慰了她幾句,對方有些無動于衷,臉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樣,仿佛一座沒有生氣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