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斯先生”
“好久不見。”門口的馬賽克對她致以了親切的問候,并解釋了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聽說史密斯出了事,我便從敦威治回來看看。”
花了點時間回憶“敦威治”是什么地方,瑞雅關切地問“您的父親好些了嗎”
“好多了,精神狀態也比之前穩定了不少。”
柏娜愣愣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兩眼發直,雙目無神,望著索托斯的臉上閃過了許多無法形容的表情,最后定格在了看到某種超過自己認識的事物時所產生的巨大震驚。
多半是被眼前的人丑到了,瑞雅想起了報社的社長,深知這一位的長相可不是簡單的不好看,而是足以摧毀一個人的精神。
她忐忑地將手伸出去,在柏娜的眼前晃了晃“您沒事吧女士。”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猛然抬起頭,看看她又看看索托斯,然后用做夢似的聲音說“我覺得我不太好”
說著就跌坐回了椅子上,眼睛沒有焦距地望向遠方。
瑞雅被嚇壞了,連忙從小房間里跑出來查看情況。一旁的馬賽克退后了幾步,不知是傷感還是感慨“我又嚇到人了嗎”
“不不不,”擔心對方因此再度有了心理陰影,瑞雅開解道“人對事物都有一個接納的過程,雖然有快有慢,但您要相信最終大家都會接受您。”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就屬于接受得很快的那種,您以后一定會遇到更多能迅速認同您的外表的人。”
她忽然發現自己胡編亂造的本事有了突飛猛進的成長。
“是嗎”索托斯的聲音聽上去還是不太開心,“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許久,被瑞雅順著氣的柏娜發出了一聲尖叫,遲鈍地吐出了看到一個“巨大的丑東西”時的驚怕。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沖破了門廳的防守,一直跑到樓梯邊才停下來,指著門口的馬賽克“你、你,這是,這是什么東西”
還好還好,沒有像社長那樣直接昏迷不醒。
瑞雅“借用”了一件掛在門邊的大衣,用它罩住了索托斯的大部分身體。
“您先忍一忍。”她說,然后走向了柏娜,解釋了一番。
柏娜慢慢冷靜了下來,看向馬賽克的眼神多了幾絲同情“他也怪可憐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忽然激動起來“而薩麥迪男爵可以解決相信我,他無所不能”
果然,不能低估任何一個不相信科學的人。
瑞雅想岔開話題,索托斯卻快她一步開了口“你說的那位男爵,可以改變我的相貌”語氣仿佛找到了什么救星。
“沒錯”柏娜大聲地說,一時間忘記了對眼前之人的恐懼,大步走回來握住了對方的“手”“他是名字是只有最虔誠之人才能知道的禁忌,他發出的聲音像一千個人在同時開口,他的眼睛仿佛兩團燃燒的煤炭,他掌管死亡和魔法,是死神的化身;他只需要我們付出一點點的代價,就會慷慨回應我們的呼喚。”
瑞雅擠過來把他們分開,想要阻止索托斯陷入邪教的泥潭“等一等,我們換個話題”
“真的嗎”像是看不到也聽不見她的話,索托斯問“那么,我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柏娜面露喜色,正要再說些什么,阿卡姆先生緩緩出現在了樓梯上,走路的聲響讓她戒備地往身后看了眼,然后一把推開門,拉著兩人來到了公寓外面。
瑞雅我,我還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