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打人的感覺真好,尤其是對方的臉和腦門上的東西q彈q彈的。
她感覺對方還和自己說了什么不和諧的那種,因為傳到她耳朵里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一聲悠揚的“嗶”。
神經病,她想,不再去看他。
另一邊,柏娜還在斷斷續續地描述自己對英俊鄰居的愛慕之情,燕尾服也顯得極有耐心,完整地聽完了那一長段沒什么營養的話。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士長長地舒了口氣,用一句反復強調過的“我真的很愛他”結束了廢話,燕尾服貼心地送上一杯水,她在喝過之后目光灼灼地說道“所以,我想懇求男爵大人,將我那無情的心愛之人變成我的傀儡。”
瑞雅
雖然很震驚,但也有點“果然如此”的復雜心情。她早就猜到那位鄰居大約并不喜歡柏娜,否則這位女士也不會將希望寄托在萬惡的邪教身上。
就是她原本以為對方不過是想求一些“迷情劑”之類的東西。
“好,我明白你的愿望了。”燕尾服點了點頭,目光依此掃過眼前的三人,然后低頭默念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
頭頂的燈忽然閃了一下,明暗交錯中,燕尾服的臉像是與他所戴的骷髏面具融為了一體,失去了唇肉保護的牙齒一開一合,陰森森地吐出一句話
“男爵聆聽了你們的請求,今晚,準備好祭品和儀典,在月亮最圓的那一瞬間,祂會受你們的召喚而來。”
默默記下了這幾句話,暫時與柏娜分別后,瑞雅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將它們盡數告訴了接線的警員。
索托斯駐足在墻上的油畫前,曾經的無貌之人被無數工整的點線面取代,變成了一幅非常現代風格的新畫作。
“難看死了。”他如此地評價道,見瑞雅還在奮力地和電話另一側的人解釋,偷偷變出了把小鏟,將最上面的那層顏料全部刮了下來。
放下電話,瑞雅毫無防備地和畫上的漆黑人影來了個深情對視,頓時像被人偷走了五百萬一樣難受。
“你在做什么”她憤怒地奪下了對方手里的鐵鏟,然而事已至此,她也不會畫畫,只能將地上的顏料打掃干凈,等拉托提普先生回來再說。
她已經后悔沒有一開始就把索托斯趕走了明明這人剛見面的時候不是這樣,甚至還救了自己一命來著。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瑞雅帶著昏迷不醒的阿卡姆先生,如約和索托斯一起來到了鎮上的公墓。
不知為何,這里顯得很凌亂,不是常年沒有打理的那種,而是好像被人故意破壞過。
眼睛往旁邊一斜,她看到歪倒的十字架下面,棺木的一角露出了土層,邊緣殘留著被野獸抓撓的痕跡。
飛快地默念了一遍偉大的karhericharx之名,瑞雅收回了目光,和索托斯一起抬著被放到麻袋里的阿卡姆,來到了公墓的深處。
周圍雜草叢生,好幾個木質的十字架已經被雨水腐蝕殆盡,剩下的上面落滿了象征死亡的烏鴉,墨團似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這群打擾死者安眠的不速之客。
“我們把他叫醒吧。”見柏娜還沒來,瑞雅小聲地對索托斯說。